“要不你先回答我,這就是你的本相?為什麼你明明是女的,卻偏偏要讓我師父喊你主公?”金肆木饒有興趣地端詳著眼前這個虛影。
“咯咯,你好有趣,我發覺我有點喜歡你了,怎麼辦?”那個虛影嬌笑連連,甚至還伸手撩了撩金肆木的光頭。
“呃,施主,男女授受不親,還請放過貧僧。”金肆木雙手合十,目不斜視。
“假正經,剛才還盯著人家瞧得那麼仔細……哎呀,人家今天忘了穿衣服了,你個淫僧,好討厭。”虛影雙手抱胸,嬌斥道。
金肆木突然伸手在虛空中一抓,一片樹葉憑空成形,他把樹葉遞了過去,一本正經地道:“施主,兩隻手是遮不住三個地方的,這個給你,我大概測算了下,剛好能遮住你下麵。”
“……”虛影張大了嘴,半天沒反應過來,原本想要調戲下這個小和尚的她,反而被僵在當場。
“討厭!”虛影一扭身,一襲綠裙罩身,模樣也變得真實。
況鑄湘聽得雲裏霧裏,什麼施主,什麼淫僧,皆是他聞所未聞的東西,而且他剛才偷偷抬眼,眼前所見卻是一片虛無,主公的聲音像是從天外傳來,此時突然凝實,他一下就愣住了:“新月!”
“嗬嗬,想不到你這幾千萬年的老妖怪,也識得我。”新月伸出白嫩的小手,輕輕拍了拍況鑄湘的光頭。
況鑄湘剛才脫口而出已是後悔不已,此時見得新月伸手拍來,大叫一聲,堂堂大乘巔峰,竟然嚇得直接暈死了過去。
暈了,然後死了。
“他幫了你這麼多年,你還真下得了手啊!”金肆木歎道。
“有了你,他算什麼東西!”新月膩聲道。
“你這樣不好,所謂兔死狐悲,他的今天,便是我的未來。”金肆木的意思不言自明。
“你不一樣啊!你也是天外來客啊,還是西域和尚啊!我早就有入佛門的打算,前些時日還專門去了趟靈山,與歡喜佛交流了一下,他還賜了我歡喜禪功法,我教你啊!”新月一下把自己揉進金肆木懷裏,極盡挑逗之能事。
“我倒是想啊,阿寂不一定答應不是?”金肆木苦著臉,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想要伸手去探她臉頰,卻又畏懼不前。
新月一下蹦出他的懷抱,冷冷地道:“你到底是誰?”
“我忘了啊,像我這種小沙彌,能墮入暗夜還完好無損,怎麼可能,對不?”金肆木愁著臉道,“你這麼看重我,難道我這個小沙彌其實不小,搞不好咱還是五大帝的殘魂——不對,五帝沒有僧侶啊,愁死我了!”
“除了五大帝和他,這裏的天外之人,無一不是衝著那巨額獎賞而來,或者幹脆就是元家信徒,你屬於哪一類?”新月怎麼可能相信他,直接就開門見山。
“我是誰根本不重要,對不?”金肆木波瀾不興,“反正我肯定打不過你,要不然你也不可能發現我,對不?”
“問題是你發現了我!”新月不依不饒,“你還知道阿寂是我道侶。”
“新月和阿寂是道侶,不是什麼多稀罕的事兒吧,我還知道元未顯呢!”金肆木滴水不漏。
“你知道,我不是指的這個!”新月冷聲道,“元未顯算什麼東西!”
“你別得意好不?至少你現在還在人家的法寶裏。”金肆木四處瞧了瞧,生怕被人發現一般,“還好還好,估計他現在睡著了,好久沒來這裏搞破壞了。”
“我發覺跟你講話太費勁。”新月見得問不出什麼,索性不問了,“我不管你是誰,給你兩個選擇,跟著我和阿寂,幹翻司馬鬆亭!或者,我捏死你!”
“這麼多年,你們兩口子都打不過人家,多一個我也沒用啊!”金肆木苦惱地道。
“那你去死吧!”新月突然消失無蹤。
沒有狂暴的能量,也沒有絢爛的術法,甚至連金肆木休憩的書房,都沒有一頁書被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