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心天望著手中的血肉,喃喃細語:“雖然你已經不是他,性格卻和他一模一樣。如果不是你心生憐憫,與他們合夥騙我,我是不願意殺了你的,畢竟,像你這樣的煉器奇才,世間再無第二人。”
“我本來留了他的一絲殘魂,故意讓他瞧瞧,他的現狀;讓他看看,他的,全變成了我的!哪知道你明明說借來作為煉器參照,結果卻弄死了他。死了也就死了吧,可是你明明能殺死暗夜裏的靈魂,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當小木拿暗夜威脅我時,明明我給你傳訊,讓你想點辦法幫我,你卻故意裝睡,讓我處於完全的被動。如果當初你能出手,不僅暗夜得以保全,他和他的這些餘黨,也會灰飛煙滅,我將再無後患,,一切都會那麼完美!”
“是,你確實厲害,不過一具殘軀,居然能瞞我這麼久,你殺了他,結束了他的痛苦,還替他偽造並未隕落的假象,直到小木將那個偽裝他的殘魂帶走,我才發現真相。”
“當時我身處暗夜,發現真相後,汗毛倒豎,恐懼不已,是有多少年,沒有這種感覺了?一個無法被我控製的屍靈,一個可以控製我的法寶的煉器天才,一個可以殺死連我這個主人都無可奈何的暗夜靈魂的神奇能力!”
“還好,想來你不是沒動過這個念頭,可惜我雖然讓你喊我弟弟,卻是我事實上的傀儡,殺死主人,你還做不到。但是,你來曆神秘,托生我家,擁有我們根本無法理解的力量,誰知道以後你會不會做到?說起來,我還得感謝小木,不是他,我發現不了你這個隱患,說不定哪天,你就反噬了我!”
元心天一邊掏出各種各樣的材料,一邊將手中的血肉按配方與材料或混合,或煎煮,或熔爐,不一會兒,各種法寶初胚便已成形,他正要生爐融材,之後鍛打,但是卻沒有即刻行動,他沉默了很久,才緩緩放下各種初胚。
“我以為我經過這麼多年,我對你的仇恨已經得到了宣泄,哪知道居然還是不行!一想到從此你便徹底隕落世間,從此再也無法讓你痛苦,我的心裏比你還痛苦!”元天劍越說越憤怒,他在真玄殿內大喊大叫,這是他的空間,他根本不擔心別人看到他此時的醜態,“為什麼你連殘軀生上長出來的屍靈,都特麼懂得忤逆我!當時我就決定了,待我處理玩暗夜裏的事兒,第一時間我就得斬了你!”
“我不信連你一具殘骸,都控製不了,既然你還有前世的影子,那麼,好!我斬就了你這可惡的屍靈,讓你這僅餘的殘骸再次生靈,一次不行,我就斬你無數次,直到孕育出你本來的靈魂為止!然後,我會剝離你的靈魂,投入暗夜——我還沒折磨夠啊,怎麼能讓你這麼便宜地死去?”
元心天宣泄良久,怒氣終於平息,他想到此次所得,不由自鳴得意:“所謂禍兮福所倚。小木!三十億公裏疆域,多嗎?不多!我其實根本不在乎疆域的大小,我不過是怕你生疑,故意提出的條件。你沒想到吧,因為你,那些疆域,遲早會是我的,你也會是我的!”
“說來可笑,這一切的轉變,皆源於你和我這個屍靈的雙重逼迫。是你們,逼我找到了一條絕妙的生路!出得暗夜後,我好不容易克製自己,沒有下手宰你,你知道嗎?不是我不敢殺你,你以為就憑碎月我就不敢動你?就憑西域那一盤散沙,殺了你又何妨!不僅是你,你們這些逆賊都得死!”
元心天眼神癡迷地盯著暗夜:“但是我還是放了你,因為你身上居然有和我哥哥一樣的氣息!原來,暗夜還有這種功能!”
說到此處,他拿出一個奇怪的木偶。
就是那個當年元天劍讓元未顯帶走的穆神簪。也就是金肆木的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