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還真不小，”葉子微笑，“真像沙漠驛站的黃酒，廉價，但卻真夠烈！”
“吹染要借給我，”聲音一頓，“生活起居我包了，另外如果你要借這段時間衝擊木行，我會將洞穴讓給你，除了三餐和休息，我絕不打擾你。”
“拿著我此生之鏡鏡化的東西修煉？還要我衝擊木行，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你們花閣葉家對……”
“我跟你想象中的葉家女生不同，”葉子苦笑，“我對那些花花草草的真的不感興趣，估計我的性格適合你們李氏。”
“哦，”少年頷首，“對葉行的感知是不是也要體會大自然中的芸芸植物的生命？”
“你很懂啊。”葉子邊說邊把被褥在火堆旁擺好，周圍的水漬被火焰蒸發了不少，她知道李玉沐跑到深處另一方麵也是把有火堆最暖和的地方讓給自己，想到這她覺得那個少年心思還是蠻縝密的。
“欸，你說這洞穴深處有什麼東西，我們能不能穿過洞穴到達陸地呢？”葉子躺在幹燥的被子上遐想，胸前的柔軟抵在被單上，她的麵龐朝向洞穴深處，看著無盡的黑暗，也尋找著黑暗裏沉默的身影。
“最好不要。”李玉沐的聲音堅定如鐵。
“你又知道什麼？”葉子越來越覺得他好像一切都經曆過一樣，冷靜的令人發指。
李玉沐的腦海裏又浮現出那異域蛇窟的模樣，那些被冰凍的黑色蛇頭和之前進入的蛇巢都令他不寒而栗。
“要聽實話？”他問葉子。
“你講我聽。”葉子枕著自己的胳膊，長發傾瀉。
“這些所有洞穴的深處都指向一個地方，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形成的，但我進去後幾乎是死了，至於怎麼從那裏出來的我自己也不清楚。”李玉沐實話實話。
“那裏麵是什麼東西？”
“異域蛇窟，如果要我形容，我隻能說密密麻麻的蛇纏繞在一起，它們的巢穴，終身難忘。”李玉沐沒有告訴她那些冰凍的蛇頭也沒有告訴她在裏麵的經曆。
葉子身體一震，麵色難堪，“你確定不是在嚇唬我，我可是最怕蛇的……”
“不管真的假的，你要想進，我沒意見，反正我會遠遠目送你遠去。”李玉沐回答的斬釘截鐵，他的目的就是要打消掉她因為好奇心誤入那個地方的念頭。
“哦，”葉子將頭埋在臂彎裏，長發遮住她的臉龐，“不進去就不進去唄，晚安。”
那邊沒有搭腔，靜了片刻，“吹染。”
葉子身邊落櫻飄落，吹染安安靜靜的豎在穴壁旁。
“嗯…好夢。”李玉沐在黑暗裏看到火光旁女孩安靜的睡姿，輕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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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色調的洞穴熄滅最後一絲火焰，葉子舒服得從被子裏翻身，一陣煙熏魚的香味從不遠的地方飄到她鼻翼，葉子深吸一口，唰地一下就從被子裏坐了起來，頭發散亂遮住眼睛，胸口處露出白皙。
“嗯……”她迷迷糊糊地掀開被子，冷風突然灌入洞穴，吹走了她的睡意，她把被子裹在身上，遮住傷口和春光，光著腳走到柴薪燃盡的地方。
三隻熏魚安靜地架在柴薪黑色的灰燼上，製作手法讓葉子在三分鍾內吃進兩條，同樣是昨天的品種，被人敲開鋒利的冰鱗，而後將白皙的魚肉放在葉片較大的草藥上熏製，煙熏的味道和魚肉的鮮美充斥她的味蕾，不一會就隻剩下焦黑的葉片孤零零地擺放在那。
打了一個飽嗝，葉子才開始尋找給她做早餐的人，她發現吹染早就不在周圍，自己下意識借用勁氣牽引找尋自己此生之境凝練之物。
“嘩啦——”巨大的水劍從平靜的暗河裏劃出，撞擊在洞穴之上的岩石上，崩裂的石塊落到洞**處，一個全身灰氣繚繞的身影從暗河裏跳出，手中秀劍被他隨手插入地下。
“怎麼？”他抬起滴水的麵龐，睫毛濕濕的。
“額……”葉子盯著幾乎是出浴狀態的少年，“我就是想說，我醒了。”
“沒了？”少年問，轉身拔劍就要再次跳入暗河。
“喂，”葉子叫住他，“魚很好吃。”
背對著她的少年點點頭，作勢入水。
“喂，暗河裏不冷麼。”葉子知道冰河裏的水溫不是說承受就能承受的，即便是她下去一刻也會被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