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日這名字實在不怎麼樣,但是賈環喜歡。初見這人時,賈環不由想到了林姐姐,他兩若是站在一起,絕對是一隊金童玉女啊。反正他不能再姓愛新覺羅了,曆史不允許,不如就姓林吧,說不定能成一家子,多好。
隻是不知道這小子的封建思想有多重,能不能不遵守他們愛新覺羅家的舊傳統有三妻四妾的,隻一心一意對林姐姐。幸好還是個8歲的小毛孩,給他洗腦應該還來得及。
林日被眼前的孩子盯得渾身不自在,雙眼放光就像十三叔看到阿瑪珍藏的酒一樣。(十三正在勸慰他的四哥,猛打了個噴嚏,奇怪難道自己著涼了,可自己一向健壯,現在也不是易著涼的時節,何況屋裏還有著暖盆,知道了一定是四哥的作用,平日裏十四弟總說四哥冷,今兒自己是感受一回了。正沉浸於悲痛中的四爺突然也有要打噴嚏的感覺,但略抬頭看到不太對勁的十三,不知為什麼硬生生忍了。)
劉姥姥進屋隻瞧見兩個孩子大眼瞪小眼,也不知他們在想些什麼。三爺實在是太瘦弱了,原先覺得富家公子哥該是這樣,現在和金公子一比,才發覺過了。
“三爺,金公子你們吃些東西,眼睛歇歇。我這裏沒什麼好的,就一些鄉下菜,橫豎吃些,夜裏餓著肚子最難睡了。”劉姥姥實在受不住年輕人不活潑地講話,倒在那裏深沉。
聽得劉姥姥的話,兩人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菜不多隻有炒青菜、炒豆角、一盤白切雞和一碗蛋湯。菜是地裏先現摘得,雞是自家養的,都比街上買的好,賈環和林日吃得分外香。當然林日幾天為進食了,也是一個原因,不然再好,這幾個菜不會讓他吃得如賈環一樣沒形象。
“三爺就該這樣吃飯,這才長得壯。金爺倒也吃得慣,我還怕金爺吃不習慣。”劉姥姥看得高興,一點不介意他們忘了她吃了沒,隻顧著自己吃。
“姥姥忘了跟您說了,他叫林日,不姓什麼金。”賈環吃飽了,想起來要糾正劉姥姥,不然日後有心人聽去了是個麻煩。林日衝姥姥溫和一笑。劉姥姥懵了,才剛不是說自己姓金的嗎,怎麼一會兒就變了。
林日要把自己的舊衣裳送與劉姥姥,答謝劉姥姥的衣裳和晚飯。劉姥姥不要,三爺都救了他命,自己一頓飯還給不起?賈環看兩人推得煩,思及林日那衣服必然不一般,隻怕不少人認得,便讓劉姥姥收了,隻準壓箱底,不可換錢。
“不知林兄有何打算?”要解決的問題太多,不知今夜有眠否。
“我放不下阿瑪、額娘,不知賈兄可否帶林日入賈府,好叫林日在京城裏,離他們近些。”林日不饒彎,很直接。許久後賈環問林日這麼直接不怕自己不答應,連以後轉寰的機會都沒有;林日說怕,但不直接,怕賈環聽不懂。
“林兄可知賈府是支持八爺的,林兄想替四爺做臥底,還是想告訴你的八叔你還活著?”賈環覺得自己惹麻煩了,好像原本該看戲享受的,卻被逼著去跑龍套了。
“你不是八叔的人,我隻想時刻知道阿瑪、額娘好不好。我可以做你的小廝。”
“好啊。”雍正的嫡長子給自己做小廝,說出去多麼牛啊,“可是你的樣貌太引人注意了,這會給大家帶來麻煩的。”
“我可以易容。”當下林日就易了給賈環看,林日的易容術堪稱一流,賈環看不出破綻。看到林日將他自己畫的如此醜,賈環心裏平衡不少,長得好看不能見人還不是白搭。
商議定,兩人歇下。次日,賈環早早起來,和林日帶了劉姥姥讓青兒準備的野菜急匆匆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