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上邪這樣激烈的反應是眾人始料不及的,慕傾傾有些無措的看向君炎,卻不曾想,君炎竟開口說道:“帶上他一起去吧。”
不隻是慕傾傾一怔,就連衛上邪也不可置信的看著君炎,剛剛他們明明有些事情不願意讓自己知道,隻是他想她不願說,她也不問,而現在,他們說要再一次離開,他才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但也未曾想過,君炎竟會提出這個建議來。
君炎對上他們二人疑惑驚訝的眼睛,再次開口:“他知道,不過遲早的事情,而且我還要去別的地方接人,會耽誤行程,你一個先去,我又不放心,還不如讓師弟一起去。”
此話一出,慕傾傾也找不到了反駁的機會,隻是心中卻還是懼怕與衛上邪一起,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便越陷愈深,怕這幾日的幸福過後,麵對的終將會是那最最可怕也最最俗爛的結局。
衛上邪心下一驚,他們果然有事不遠告訴他,隻是他卻不知道,這五年來,他們遲遲不動手的原因也是他。生怕一個錯誤翻下去,他們三人便隻有做仇敵的份了。
“嗬嗬,果真是同門師兄妹,情深意重。”西昊然忽地出聲,打破了這片靜默,同時也讓他們三人暗驚,他們同門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幾乎都是他們的親信,他是從何得知?
西昊然淡淡的掃他們三人一眼,微微挑眉:“可決定好了?”似乎沒有看到他們三人眼中一閃而逝的訝異,也不覺得他知道如此私密的事情有什麼不對一般,理所當然的看著那幾人。
慕傾傾不語,她終究是怕。
君炎看一眼沉默的慕傾傾以及衛上邪,對西昊然說道:“決定好了,師弟和師妹就暫時麻煩王爺了。”
西昊然依舊是淡笑,卻多出了一份詭異,眼風掃向垂首的慕傾傾:“不麻煩。”君炎突地感覺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可轉眼再看西昊然,依舊是那副清淡笑容,與剛才無異。君炎掩去心頭的不安,微微俯首:“多謝王爺,何時出發?”
“何時?就現在,否則,不管是等那人醒來還是等那兩人再過來,你們怕是都走不成了。”西昊然總是那副閑話家常的語氣,更是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君炎嗬嗬一笑,說道:“王爺想的果然周到,路上保重。”說罷,他便看向衛上邪,眸中閃著異樣的光芒:“師弟,照顧好師妹,一路保重!多加小心。”他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來,眼中的光芒似乎也無法讓人分辨,隻是,這意思,衛上邪懂。
衛上邪鄭重點頭:“師兄放心吧,我一定照顧好若若。”君炎失笑,他真是可笑了,衛上邪哪裏會讓藍若有一絲受傷的機會?
“你路上多加注意身體,不要吹風,不要總睡不安穩,沒事的,再不過幾天的時間,你以後便可以輕鬆了。”君炎對著垂首的慕傾傾低聲說道,語氣中滿是柔情和不舍。隻是慕傾傾卻隻當是關懷,與男女之情無關,依舊不說話。
君炎微不可查的輕歎一聲,而後便轉身離去,可他的手卻被那雙冰涼的小手握住,力道大的讓他幾乎皺眉。然,他卻轉身對著那人一笑:“可是舍不得我?”說罷便對著西昊然歉意一笑:“我同她說幾句話。”
西昊然沉默不語。君炎寵溺的笑著,拉起慕傾傾走向一邊,邊走邊說:“不過幾天而已,怎麼突然這麼黏人?”說話間,他卻是對著慕傾傾用唇語說道:“小心西昊然!”
慕傾傾點頭,撅嘴道:“你路上也要小心,快去快回。”
“嗬嗬,知道了。”說著,他將她拉入懷中,一手撫上她的臉,慕傾傾稍有後退,而後卻定定的凝視他,麵上露出羞怯的微笑。耳鬢廝磨之際,他用隻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我給你那藥中,有兩顆是恢複內力的,顏色稍淺。”
慕傾傾輕輕推開他,眉眼帶笑,可眼中卻是藏不住的不舍:“你快去吧,保重。”
君炎微笑點頭,不舍的放開,離開之前不忘再看一眼衛上邪,衛上邪眼中有難過,更多的卻是堅定。君炎終於離去,慕傾傾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那樣的結局,生怕自己不能承受,即使自己已經對這個結果聯係了近五年之久。
他們三人一路同行,衛上邪不曾問過什麼,隻默默的為她做好一切,隻是,眼見著這地方越來越熟悉,衛上邪終於在第三天忍不住問道:“這是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