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是不是?”將我拉到人群外麵去以後,涼陰沉地開口。
“你說什麼呢。”我試圖將自己的手腕從他手裏抽出來。
他微微蹙眉,手指更加箍緊。“你知道那杯酒裏有毒?”
“知道又怎樣?”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聽話一點!”
我的骨頭都幾乎被捏斷了,“憑什麼要我聽你們的啊,就算我是一隻狗,還沒有人能規定我能咬誰不能咬誰呢!”
他眼神一震,而後快速將我放開,臉上閃著複雜莫名的光,“若若,你不能跟我好好說話嗎。”
“誰叫你每次都作出一副理該操控我一切的樣子。”我撇過頭,有些冷淡地說。
他歎息了一聲,而後小心翼翼地牽起我被勒出重重淤痕的手腕,“還疼不疼?”
“當然疼啦。”
“傻瓜。”他輕吻著我的手,將我拉進懷裏,“下次你要是再幫著那個人的話,我會讓你更疼的。”
“為什麼?”
“因為我是一個自私的人啊。”涼的聲音飄渺而悠遠,仿佛還帶著澀澀的笑意。
唔……這個我倒知道。
在好聞的佳楠香氣與烤肉氣味裏,我不知不覺間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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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時,就看見在我麵前放大的兩張臉。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將頭往裏麵挪了一些,‘你們要幹什麼?”
兩個眉清目秀的丫頭立刻驚慌失措地跪下,“奴婢隻是見到娘娘在夢裏不斷流眼淚,還以為娘娘做惡夢了,就想將娘娘喚醒,絕無冒犯之意,請娘娘手下留情啊。”
手探向枕頭,果然摸到一大片濕潤。
原來我在夢裏這麼多愁善感來著。
可是看著麵前這兩個抖如篩糠的小丫鬟……,真是不符合我多愁善感的形象啊。
“你們這麼怕做什麼呢,我又不會欺負你們。”我摸著頭發,一臉霧水。
“奴婢驚嚇到娘娘,還請娘娘在青午陛下麵前高抬貴手啊。”小丫鬟哆哆嗦嗦地說著。
段千涼你又連累我……
“現在什麼時辰?”我發現自己每次起床的時候都已經晚到看不出天色了。
“回娘娘的話,已經巳時三刻了。”一個模樣嬌小一些的女子脆生生地答。
“如果不是我骨肉的話,就不要口口聲聲叫我娘娘了。”我惡寒地擺手,“”就叫我沫合吧。”
“不行的。”兩個丫鬟連連搖頭,“青午陛下說過,不允許任何人對您不敬。”
“那青午陛下呢。”我輕輕揉了下眉心。
“陛下一大早將您送回房後就直接去狩獵場了,估計得黃昏以後才能回來。”
“好,幫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我下了床,隨意找了一件外袍披上。
很快就有人送來了混合著花瓣的浴湯,我脫了衣服,剛走進浴桶,屏風外麵掩著的門便被一手推開。
我無比無奈,“夭凝你好像很喜歡看我洗澡。”
“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了,快跟我走。”夭凝隨意扔了一件袍子到我麵前。
“怎麼啦?”
“淘景園有人瘋了。”夭凝麵色凝重得嚇人。
“什麼人?”
“還不是那個亞竺國的尊貴王後?”夭凝歎了一口氣,“所有能說得上話的人都去狩獵了,我連個拿主意的人都沒有。”
在我這裏拿主意你真的就委屈得那麼厲害嗎……
“亞竺國王後,就是夜音的生母吧,夜音自己都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