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凝鬆了一口氣,然而神情依舊肅穆,“既然有毛病,我就不跟她計較了,不過你也好好管管她,這種瘋話如果傳出去,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是。”
“你們先下去吧。”夭凝疲倦地揮了一下手。
家丁和已經被拽到門邊的丫鬟立馬退了出去,後開口的丫鬟也站起身,卻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雙手遞到夭凝麵前。
“什麼意思?”夭凝狐疑地看著她。
“王後回房後,是找到這個東西才發起病來的。”女子吐字清晰,根本沒有一點最開始的怯懦和不自然。
夭凝這才將玉佩收進手中,打發她退下。
“等等。”我饒有興致地止住她欲行的腳步,“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嫣羅。”
女子再向我們行了一禮,才掩門離去。
“這人不錯。”我回頭向夭凝笑道,“可以收為心腹。”
“我還以為你隻懂得欣賞美女呢。”夭凝突然神色一窒,目光收緊地看著我身後。
一個描著百鳥的廣腹花瓶正準確無誤地向我頭頂砸過來。
我忙身形一晃,閃到了一邊。
瓷質的花瓶重重落在地上,摔出無數鋒利的碎片。
王後見沒有襲擊到我,又操起一個香爐向夭凝擲去。
夭凝驚險地躲開,“又發瘋了,姐姐我們要不都出去吧。”
“她一個不留神把自己傷到了你負責啊。”我全神貫注地躲著凶器。
夭凝小心翼翼地避著王後的攻勢,也累得夠嗆。
“你怎麼都沒想到點穴啊,你不是最擅長這個嗎?”夭凝突然又說道。
呃,是啊,我為什麼忘了點穴呢,為什麼呢。
我一個鐲子擲過去,神經錯亂的王後便靜靜地倒下了。
夭凝和我如釋重負地對視了一眼,將王後抬到床榻上去,便絲毫不顧形象地在地毯上坐下來。
“累死我了。”夭凝撅著嘴輕輕捶打自己小腿。
“肚子沒事吧。”我關切地望了過去。
“沒事兒,要有事的話,我讓那狐狸精終生不孕。”夭凝精疲力竭地放著狠話,又突然側過頭掃視了床上的王後一眼,“姐姐,你覺得那個丫鬟說的是真的嗎?”
“如果我不相信她,她早就沒命了。”
“那王後真的是因為——皇兄?”夭凝有些害怕地皺了一下鼻子。
“嫣羅不是給了你一塊玉佩嗎?”
“我都差點忘了。”夭凝連忙將玉佩拿出來。
玉佩是乳白色的,如意形狀,算不上上品。
“也沒什麼特別的啊,怎麼堂堂一國之母會這麼寶貝地帶在身邊?”夭凝失望又疑惑地問。
“你看玉佩的中間圖案像一個什麼字?”我出聲問道。
“哪像什麼字啊。”夭凝不解地說。
“倒著看。”
夭凝又將玉佩掉轉了下方向,看了玉佩一眼,就脫口而出,“環!”
“你有沒有聽說誰叫什麼環的?”我思忖著問。
夭凝蹙眉思索了一陣,緩緩搖頭。
“你不是和各國的貴族都很熟嗎?”
“就是因為認識的都是貴族,而貴族都很少會把‘環’這麼個粗字放在名字裏啊。”夭凝苦惱地將玉佩塞進我的手中,“姐姐,還是你拿去研究吧。”
我沒做推辭,便將玉收進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