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上艦仍舊搖頭,“是心病,太醫怎治得好呢?”
流煙眉頭一緊,滿臉擔心,“皇上是因為太子的事情?”
賀蘭上艦輕輕點頭,微微歎了口氣,“你也知道了。”
流煙眉頭一緊,“朝野上下留言紛紛,臣妾想不知道都不行。”
賀蘭上艦有些無奈,沒有說話。
“皇上一直對太子期望甚高,況且,太子的母親也是皇上最喜愛的人,這一次皇上就真的不能原諒太子嗎?他究竟犯了什麼錯?”
流煙小心的說道,心中不免猜測起來。
春獵回程,當著眾人的麵,皇上打了太子。
回朝之後,太子便被禁足在東宮。
很多人,都不知道前因後果,更不知道皇上心中是何打算。
流煙的話,卻正好落在賀蘭上艦的心坎上。
他沒有說話,眼神卻仿佛穿透了時光,看到了那個搖曳美麗的女子。
那是賀蘭雲的母親,他喜愛的女子。
年輕早逝,不能不說是因為他的緣故,所以他才立了她的兒子做太子。
他可以放縱他一切不羈的行為,斂財,結黨……
可是,他卻沒法原諒他對自己起了殺心。
他是他的父親,更是北冥的皇帝啊。
“煙兒,你是不是覺得朕心狠?”賀蘭上艦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
流煙心中一緊,連忙說道,“臣妾知道皇上這樣做必定是有原因的,隻是,臣妾以為,太子殿下縱使再惹怒了皇上,也終究是皇上的兒子,皇上氣一陣也就罷了。”
賀蘭上艦笑的無奈,心中酸楚不已。
是啊,他終究是自己的兒子。
虎毒不食子,難道他要殺了他嗎?
這萬裏江山終究有一日是他們的,也許是他太過執著了吧。
楚蕙蘭坐在亭子裏,聚精會神的坐著針線活。
樂樂陪在一邊,幫著忙活著。
“王妃,您縫了一個下午了,歇一歇吧。”樂樂說道。
楚蕙蘭搖頭,“不累,今日將這個小襖子做完,明日還要做小鞋子,小襪子。”
樂樂無奈的看了楚蕙蘭一眼,搖搖頭,輕歎了口氣。
“你這丫頭歎什麼氣啊?”楚蕙蘭抬頭看了眼樂樂。
樂樂無奈的笑道,“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這是再為了咱們的小世子做衣裳呢?”
楚蕙蘭笑著說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以後別再這樣說話。王爺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就是這個王府中的小世子。”
樂樂有些無奈,她知道說出來也必定是會挨頓說,可是還是板不住。
“王妃這麼好,王爺真是有福氣。”樂樂陰陽怪氣的說道。
楚蕙蘭卻心思遊移,低吼一聲,刺到了手。
一顆血珠子頓時便自手指尖冒出來,樂樂驚叫一聲幹嘛過來要給她處理。
“我沒事的,你慌什麼?”她說道。
樂樂緊張的說道,“針不幹淨,奴婢這就拿消毒的藥水,馬上就來。”
微風拂過臉頰,溫柔而愜意。
可是,她的心裏卻是苦澀的。
段嬌有孕已有四五個月,她也有四五個月沒有好好與賀蘭軒說過話了。
他也再沒有去她的臥房休息,更是每天忙的沒有人影。
她知道,他還在生氣。
可是,這一次真的是太久了。
久到,她都有些懷疑,他的心裏究竟還有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