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下車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望著陌生的城市,不禁有些迷茫起來,我拿出師父給的紙條,看了上麵的地址和電話,準備找個電話亭給主家打電話。
走出汽車站,四處望了一遍,愣是沒找著一處電話亭,沒辦法隻好繼續向前走去。
還沒走多遠,四個卷著衣袖露著紋身的小夥朝我兩走來,每一個嘴上都叼著一根牙簽。
然並卵,不是所有叼著牙簽的人都是小馬哥!
四人走過來將我兩圍住,其中一個穿著破洞牛仔馬甲的光頭流裏流氣地說:“喲,兩位這是來城裏打工還是探親啊,要去哪,哥幾個幫你們指指路。”
一看這幾人市井流氓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這架勢是準備搶我們。
憨子一步上前便準備對這幾人動手,別看憨子人老實,但卻不是任人欺淩的!
我一把拽住憨子,因為這幾人腰間帶著刀,常言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而且對方的人數更是我們的一倍,此時萬萬不能輕舉妄動。
光頭抽出別在腰間的長刀瞅著憨子道:“喲嗬,這傻大個挺狂嘛,是不是想動手啊。”
“這位兄弟,道上混不就是圖個錢嗎,我們給。”說罷,我將手伸進包裏。
光頭男欣賞地看著我:“行啊,小子不錯,挺上道的。”
然而,我伸手進包裏拿的不是錢,而是一張五鬼符!
“精靈精靈,不知姓名,授爾五鬼,到吾壇庭,順吾者吉,逆吾者凶,輔吾了道,匡吾成真,命爾搬運,即速便行,逆我令者,寸斬灰塵!”我嘴裏小聲嘀咕五鬼咒,激活五鬼符。
光頭男聽我嘀咕,先是呆滯了一會,而後罵了句:“你小子港片看多了吧,以為拿張破符紙就是林正英!”
我打了個哈哈說:“我是不是林正英不重要,不過你們接下來可就麻煩了。”
光頭男子疑惑地說出三個字:“啥意思?”
我伸手指了指他的身後:“被五鬼盯上,你們幾人恐怕得倒黴好一陣子。”
光頭男轉頭看向身後,什麼也沒看到,回頭朝我怒斥道:“你他媽再裝神弄鬼,老子砍死你。”
他話音剛落,馬上捂著自己的肚子怪叫起來:“哎喲我擦,肚子好痛,啊…”
在場之人都看不到五鬼的存在,但是我自己施展的術法絕對不會錯,他被五鬼纏了身,最近都別想過得舒坦。
另外三個混子見狀,趕緊跑過來扶著光頭,嘴裏喊道:“老大,你怎麼了,沒事吧。”
此刻,光頭男已經滿臉煞白,一個勁地捂著肚子叫喚,話都說不出來半句。
我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夜路走多了會見鬼,這是報應,還不趕緊帶他去醫院,這是病,得治!”
另外三人平時應該就是馬仔,也不多廢話,連反駁也沒有一句,三人抬著光頭男子二話不說走了。
我們在汽車站轉了好一圈才找到一處電話亭,隨後撥通了師父留給我的電話。
接電話的人聲音沙啞幹癟,應該是個老人。
老頭問我找誰,我直接報上了師父的名諱,並說了我現在的位置,讓他們派車過來。
車來道汽車站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來接我們的是一個中年男子,開著一輛奧迪車,看架勢,這次的主家還真有錢,不過也是,沒錢人家哪裏能弄得到陰沉木。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來到了主家,這是一棟老式大院,亭台樓閣一應俱全,占地麵積極大。
進了院子,接待的是之前接聽電話的人,他自我介紹說是郭家的管家,讓我們喊他老郭就行。
老郭看我兩的眼神有些不太好,可能是覺得我和憨子看起來年紀小。
由於天色太晚,已經是淩晨,老郭給我和憨子安排了一間客房,並讓仆人備了一份宵夜,等明兒再談事。
我和憨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鍾,才出門便被仆人領去飯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