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總共八人,阿卜杜老人白天的時候高度工作,自然不需要他值守。
商量之下決定,七人中抽出一人不用值班,每晚換一次,然後其餘的兩人一組,每組值守三個小時。
今夜的值守安排是,我和憨子守第一段,薑維和薑淮第二段,兩隻老虎守第三段。
瘋子今晚則不用值守,明天再換別的。
在這沙漠腹地壓根找不到木柴,我和憨子裹著毯子坐在沙丘旁,抽煙聊天。
聊著聊著就說到了師父,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怎麼樣。
第二天太陽還沒爬起來,眾人收拾行囊,又踏上了繼續往前的路途。
初生的烈日烤在人身上,就像是坐在火爐邊一樣,頭暈目眩是最多的感覺,眼前跳動的熱浪拍打在頭上,腦子昏昏沉沉的。
今天的溫度比昨天要高上很多,感覺頭皮都發麻了,我轉頭看向眾人,除了薑維兩兄弟,其餘人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阿卜杜老人的狀態與昨日相比,也是下滑了很多。
走了又是一小段路,薑淮喊了一聲:“大家停一下。”
說罷他走過來從背包裏拿出一個圓柱形瓷瓶,將蓋子擰開後,用小指甲在裏麵扣了一塊綠色的膏狀物出來。
將膏狀物遞到我麵前:“這是我自己熬製的藥膏,有提神醒腦的功效。”
我接過藥膏後,他說:“抹在太陽穴就行。”
說完,他又繼續去給別人分發藥膏。
我將手心裏的綠色藥膏放在鼻子邊聞了一下,有點薄荷味,還有清涼油味。
將藥膏抹在太陽穴之後,先是一股火辣辣的感覺,但是堅持幾秒後便感覺涼颼颼的,頭腦一下子清醒過來,沒有了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
我好奇地問:“薑淮哥,你這東西不錯啊,有點像清涼油。”
薑淮點點頭說:“恩,和清涼油差不多,隻不過我換了一些藥劑,所以效果上比清涼油要好得多。”
“你是個醫生?”
薑維點點頭說:“是的,中醫,主要學的祝由術。”
我聽後不禁崇拜起來,要知道祝由術在這些年已經極少能見。
玄門自古分五術,分別為山、醫、命、相、卜。
這五術就是道的最核心五種術法,經過後世的融合交流,五術有演化出幾十上百門術法,歸根來說,都是以這五門法術為源頭。
祝由術就是山醫兩門術法融合而成,利用符術加上醫術來救人治病,發源於江西一代。
有這麼一名聖手,我心裏自然又多了些把握,看到薑維的時候,不禁又好奇地問:“薑維叔,那你是學的?”
薑維神秘一笑說:“我學的東西還不是你知道的時候,以你小子的資質,以後應該會觸及,等時機到了你就明白了。”
薑維給人的感覺很神秘,我心中猜忌起來,以後或許能接觸的東西會是什麼?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拿出指南針的時候,指南針已經受到了幹擾,在表盤裏不停地轉動。
再看手腕上的手表,也是失去了效果,隻能是靠著阿卜杜老人。
然而走到第三天的時候,阿卜杜老人也垂頭喪氣,沮喪地說:“哎,沒有辦法了,我們已經離開了胡大的保護區,這裏是魔鬼的地盤,我們被困住了。”
阿卜杜老人說完,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趕緊跑上去,遞給阿卜杜睡袋問:“老爺子,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點啊。”
阿卜杜搖搖頭說:“不行了,之前還能分清楚地方,但是現在已經什麼也不知道了,就算回去的路都不知道在哪裏了,我們完了,要死的了。”
阿卜杜都沒轍了,我放眼朝四周望去,更是頭暈目眩,沒辦法隻能看向薑維。
薑維正打量著周圍,久久之後,從口袋裏摸出一張黃符紙,,隨後將符紙折疊成一隻紙鶴,最後念咒讓紙鶴飛起來。
薑維讓我們跟上,別掉隊,路上我問他紙鶴帶我們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