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神醫並沒有固定的診所或者工作室,就像是個閑人一樣,每天四處溜達,看機緣救人,遇到的便救,遇不到的隻能作罷,按照他的話,佛隻能渡有緣人,他也隻能救有緣人,不能救天下人。
上次我和師父也是機緣巧合碰到他,不過能肯定,他隻在淺川市,不會去別的地方。
老中醫是個很樸素的白發老頭,要是不知道的人,路上就算遇到了他,也會以為他是個普普通通的老頭子,和公園裏麵打太極的老者沒什麼兩樣。
在淺川市一連找了兩天,老中醫的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那時候我和師父問過他的住所,不過沒能問出來,隻得了句,有緣便會再見,無緣就算知道地址又能怎樣。
老中醫是不希望太多人來打擾,憑借他的醫術,要是地址暴露了,找他的人絕對蜂擁而至,到時候他想安靜的過日子,那可就難了。
這天,我帶著柔依在商場逛街,女孩子的天性就是買買買,進商場之後就挪不動腳。
就在逛街的時候,一個白衣女子從我身邊走過,正好撞在我的肩頭,我本想和她說聲對不起,但是轉頭看去卻發現她依舊呆滯地向前走著。
這女子的行為有點古怪,而且感覺她身上的氣運有點不對勁,於是我拉起柔依跟了上去。
柔依小聲問我:“吳雙,怎麼了?”
我朝不遠處的白衣女子努努嘴說:“這女的有點不正常,咱們跟上去看看。”
柔依掐了我後腰一下說:“你這家夥是不是看人長得漂亮,想去搭訕,我怎麼沒看出她哪裏不對勁。”
我從口袋裏拿出牛眼淚:“你滴在眼睛上,再看那女子有什麼異樣。”
柔依滴了一滴牛眼淚在眼睛上了,看了那女子一眼後,張著小嘴說:“她身邊居然有一股黑氣纏繞著!”
我沒開陰眼,憑感覺就知道這女人不正常,兩人就這麼跟著她。
女子就像是一具行走的軀殼,最後走到了一家文具店,進去後買了些顏料和畫紙,然後又像行屍肉走一樣往回走。
女孩走了沒多遠,轉進一個老舊的小區,隨後上了樓,因為是步梯樓,我們得以跟著她走上去。
女子最後進了最頂層602,我們現在自然不好再跟上去。
從六樓往下走,五樓的住戶正好打開門,見我們下來,他便開口道:“兩位,你們是小劉和小雯的朋友?”
我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怎麼了叔?”
男子朝我招招手,讓我走近些,而後說道:“我不明白你們搞藝術的,但是還請二位勸一下小雯,不要再畫恐怖的人頭像了,我老婆子那天在樓道裏撿到一張,嚇得連做了好幾天噩夢。”
“這件事我和小雯說了好幾遍,但是她隻是呆滯地應付了一下,顯然沒有聽進心裏去,不是叔我說,那種畫怎麼可能有人買再在不改行就得餓死了。”
我點點頭說:“小雯有點癖好,我好好勸勸她,實在不行,讓她把畫的東西收好,別掉外麵。”
男子無奈地點帶你頭,而後又嘀咕道:“以前隻有小劉住在這裏的時候挺好的,小夥子心眼好,還幫我搬過幾次煤氣罐,但是小雯的來之後,沒多久小劉就變了,還有啊,最近不知怎麼地,小劉隻在晚上出來,白天一直在家睡覺,也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夜班工作。”
聽著大叔的描述,那叫小劉的小夥子很值得懷疑,我應付了幾句便和柔依離開。
回到賓館,柔依問我有沒有看出什麼端疑,仔細想了想,並沒有想出什麼結果,耳聽為實,眼見為虛,既然那大叔說男主人會在晚上出來,那我就晚上的時候去等著,看有什麼幺蛾子。
柔依說她也要去,但是被我拒絕了,現在還不明白情況,兩個人不好行事,我自己一人先過去看一看再說。
在賓館隨便吃了點東西,我便打了個車回老舊的小區,以防萬一,我把裝家夥事的背包一並帶上,買了四五包香煙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