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一笑傾城又傾國(1 / 1)

時光是一把殺豬刀,它一刀一刀得把當初天真爛漫的小蘿莉磨成了如今天然呆的偽少年,也把當初激萌的傲嬌正太給變成了如今頗具壓迫感的冰山麵癱,實乃作孽。

回憶完畢,薛世紀轉身準備繼續往上走,畢竟她來此是帶著任務的,並不是來憶往昔崢嶸歲月的。

後麵原本閑適地倚著樹擺酷的美少年急了,脫口喊道:“紀兒——”聲音如同玉石相擊般清脆悅耳,並且飽含思念。

薛世紀頓了腳步,心想:你誰阿你,我又不認識你,飯可以亂吃,名字可不能亂喊。如此想著也沒應聲,隻是回頭靜靜地瞧著他,打量了一個來回,仍是一頭霧水——這麼驚天地泣鬼神的美少年,按理說我要是見過,應該得有印象的阿。可是搜遍腦內所有畫麵,確實沒有這一號人物的存在。

既沒有,那就繼續走唄。薛世紀直接無視了他,邁步又要向前。

哪知身後的美少年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角:“紀兒,你帶著我一起走可好?”話音誠摯,目光柔情,讓人一望過去就能自願跌進他那汪柔情的湖水裏溺死。

此話一出,薛家老二掛了一腦門子汗。

這年頭見過把地裏的土豆吹成是樹上的人參果來賣的,見過把河裏的鵝卵石誇成是稀世的璞玉來賣的,也見過頭上插著根稻草身前放一人形物體就哭得感天動地說要賣身葬父的,可沒見過把自個兒頭發漂白了站在樹下擺酷碰見一路人就說要跟著他走的。我說兄弟,你知道我要去哪兒嗎你就要跟我走,這萬一我要是去花街風流快活你還能跟去花街賣做小倌讓我風流快活麼。

縱然心裏轉過了百般念頭,薛世紀臉上仍然風平浪靜,她扯開了美少年緊拽著她衣袖的手,儒雅地拱手道:“這位兄台,你我素不相識,況且薛某此去並非是遊山玩水,實在是不便攜人同去的。”

美少年卻堅持的很,“紀兒,其實我們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經認識了。”

“哦?”薛世紀愣了一下,又重新思索了一番,不經意間看到了美少年先前站著的大樹,於是點了頭:“那好吧,但是我們此行會發生什麼薛某並不能保證,還望兄台做好心理準備。”

隻瞅了一眼半山腰的大樹薛世紀就應了,就這樣一筆帶過大家可能會疑惑不解,如果我再加上一句,大家便能右手握拳一錘手心說一句:“原來如此”了。

當年薛大少傷心欲絕之後,尋了塊風水寶地把大白給葬了,而此塊風水寶地正正好是剛剛美少年腳下踩著的那塊。說明白了我們就不難猜到此時薛世紀的心理活動了,大致是——大白死了之後感受到了薛冰山深切的思念之情,感其念召,潛心修煉,終於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回到了人間,可是薛冰山卻已被皇帝的一紙詔書召去了京蜀,於是悲痛萬分的他回到了最後歸去的地方,萬念俱灰,卻巧遇了薛冰山的妹妹——也就是我,又重新燃起了再見他一麵的希望之火。

總結一句就是——天無絕人之路(孩子,你想太多了,真的╮(╯_╰)╭)。

美少年並不知道薛世紀已經為他編了一個異常淒美的身世(相信我,不知道比知道了好……),薛世紀一點頭答應,他便毫不吝嗇得奉上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眉眼彎彎如同新月,笑容燦爛如同朝霞,銀發飄飄更勝星輝,配著他那立體的五官和不染纖塵的氣度,真真是應了那一句——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卻不知傾國與傾城,佳人再難得。

薛世紀都看呆了眼,隨後而來的一個念頭確是——大白,雖然你今生修錯了性別,成了一個帶把兒的,但是相信我,隻要你在薛年紀麵前這麼傾國傾城得一笑,什麼冰山都能為你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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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腐得沒藥救了╮(╯_╰)╭。話說大家能猜到美少年是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