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下,女孩滿臉笑容地跟在一個擁有紫羅蘭色頭發的男孩後麵,男孩小小年紀,便已是長得十分討人喜歡,甚至是超過了許多女生。
“嗬嗬,精市哥哥,你能帶我出去玩嗎?”女孩加快了步伐跟在男孩身邊。隻是,男孩忽然停了下來,對著女孩燦然一笑隻是那笑容卻是從未達到眼底。
“你……別總是跟在我身後!”男孩的臉上是溫暖的笑容,說出的話卻是猶如寒冬中凜冽的風一般傷人。見女孩怔愣在那裏,男孩沒有再說什麼便緩緩離去了。隻有那陽光將男孩的影子拖得很長很長。
那一次,小女孩毫無例外的又哭了。但她沒有怪那個男孩,她對自己說,精市哥哥隻是不喜歡人這樣跟著他而已。
那一年,女孩七歲。
忽然,這具身體的記憶定格在了三天前……
“啪!”一個巴掌打在了女孩的臉上,讓女孩的臉都腫了起來,發出一種痛到骨子裏的疼痛。而打女孩的人正是女孩的父親。
“你為什麼要打伊藤家的小姐?”此時,坐在主位上的老人開口了,聲音是如此的冷入骨髓。
“爺爺,我沒有,我……”女孩拚命地想要為自己澄清事實,卻沒有人願意給女孩這個機會。
“小小年紀,就能夠如此的心腸歹毒,真不愧是一個私生女!”清冷的女聲阻止了女孩剛要脫口的話。
這一刻,女孩明白得很透徹,女孩望了一圈這些所謂的“家人”,心中卻是無盡的悲涼。
這一次,女孩沒有哭,女孩恨極了這幫人,恨極了他們的虛偽,也恨極了他們的自以為是……
女孩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走了,第一次留給了這些人一道背影,一道絕望的背影。後來,女孩出車禍了,隻是從始至終都沒有人來看過她……
這一年,女孩八歲。
回憶結束後,琉璃頭痛的整理了一下腦中的記憶,做出了一個較為簡單的總結:
原來,小女孩名叫真田夕月,是日本神奈川真田家族的私生女,而她的親生母親卻不知道是何人。
曾經的小夕月天真爛漫、純真無邪,不知自己私生女的身份,一心想要求得大家的喜愛,固執地認為他們所有的傷害都出於無意,都有他們的無奈。所以,對於他們,她總是選擇了寬容。
曾經的小夕月被當作是鞏固家族的犧牲品,被當作是家族用來與幸村家聯姻的棋子,是家族謀取利益的商品。隻是,當時的夕月傻傻地認為幸村家是父親和爺爺為自己的未來找到的一個最好的歸宿,傻傻地認為他們是不願自己以後走太多的彎路。傻傻地……傻傻地……她總是傻傻地以為他們是為她好……所以她,傻傻地聽從……。
曾經的小夕月,總是被認為是笨蛋,與她的哥哥真田弦一郎比起來,她還差的太遠了!其實,她真的是笨蛋吧!明明就很聰明的,明明學什麼都很快的,卻隻因不想遮掩住哥哥和未婚夫的光芒而磨平自己所有的鋒芒。
曾經的她……傻傻的,很天真。也許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在知道真相後如此絕望,才會在車子輾壓過來時,靜靜的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