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天外來客(1)(1 / 2)

大暢被人挽著上了一隻大船。

挽他的就是那個白色大鳥般的人。

大暢被王剛三次吞入,雖然又被吐出,但這三次吞入就像三入地獄,使他幾近昏迷。他任由白色大鳥般的人帶著翩然疾行,登上了這隻大船。

這隻船像一個巨大的圓球,它叫乳糜球,最大的運脂船。它的外殼由蛋白和磷脂組成,密疏結合,明暗相間。船裏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防守得十分嚴密。哨兵和衛兵有傷寒杆菌,有痢疾杆菌,也有艱難梭菌。

大暢被挽入船的中心,這裏擺著桌椅沙發,既像會議室,又像是客廳。

白色大鳥般的人挽著大暢坐了下來,大暢深深地吸一口氣,他的體力恢複了一些,他站了起來,對著白衣人深深地一揖到底,說:“先生多次施大力援手救大暢於生死之間,先生活命之恩,大暢何以得報!”

白色大鳥般的人嗬嗬笑了,說:“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區區小事,大暢先生不必掛懷。”

大暢依然拱手說:“請問先生尊姓大名,大暢將銘記在心,祈望將來能報答先生大恩之萬一。”

白色大鳥般的人說:“兄弟姓秦,草字威若。”

“先生果然就是江湖上有名的白衣人秦先生!”大暢喊道。他第一次麵對麵打量起對方來,隻見對方勾鼻隆喙,雙目炯炯,亮若寒星。脖頸修長碩壯,機警靈動。大暢見秦先生如此一表非凡,神俊奇異,心中稱慕不已。

“你我雖萍水相逢,其實有著極大的緣分,咱們這番相遇說是風雲際會也未嚐不可。我這裏還有幾個朋友,給你介紹介紹。”白衣人秦先生挽起大暢的胳膊,走進隔壁的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是個餐廳,裏麵擺著一桌酒席,席上已坐上三個人,這三個人正是傷寒幫商先生、艱難梭菌幫艱先生以及痢疾杆菌幫賀先生。

“給你介紹介紹,這幾位是我的好朋友,傷寒幫幫主商先生,艱難梭菌幫幫主艱先生,誌賀痢疾幫幫主賀先生。”然後他指著大暢說:“這位是大腸埃希王國的金刀駙馬,大暢·埃希!”

聽見這話,大暢心中一陣激動,眼眶潮濕模糊。金刀駙馬,這是大暢在激憤和絕望中自稱的,他絕對想不到會被人承認,而且承認的還是狀若天人的秦先生!啊,金刀駙馬這個詞在昨天還是那樣高不可攀,今天就這樣變成了現實!大暢心裏又湧出一股幸福,使他的眼淚涔涔流了下來!

商先生艱先生和賀先生與大暢拱手相見,他們似乎從沒見過大暢,沒有跟大暢交過手,沒聽說過大暢自稱是丐幫汙衣派八袋長老、淨衣派九袋長老,以及行吟天下的情歌王子。他們以接待金刀駙馬的禮節接待大暢,他們對大暢的滿麵淚水也視而不見,他們親切和藹,不動聲色。

大暢坐在席上,心情漸漸地平靜下來。他要找的三個人都在這裏,那個老常頭說過他們都知道青青公主。從他們對自己——自封的金刀駙馬——的態度上看,他們對青青公主倒也不會怎樣。他們還都是白衣人秦先生的朋友,而且從神態上看,他們應該是秦先生的部下。秦先生既然稱自己是金刀駙馬,想必他一定知道青青公主的下落。大暢一顆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嗬嗬,大暢先生要喝那種酒?”賀先生問道。

大暢張眼向桌上望去,隻見桌上放著好幾種酒,有白酒,有米酒,還有一種少見雪梨酒。菜也是各種肥肉,烹製得很精致,色香味俱佳,一看便知是傷寒幫的手藝。

“嗬嗬,大暢素來喜飲加飯酒。”白衣人笑道。

“但這幾種酒卻是我們喜歡的,大暢不可不嚐。”商先生三人說。他們分別給大暢斟了一碗米酒,一碗白幹,一碗雪梨酒。

這三種酒顯然都是上品,三種酒香撲鼻而來,他對這三個人也產生了親切之感。但他卻不敢動問青青公主的消息,因為近鄉情更切,不敢問來人!

商先生對著大暢端起了米酒,白衣人秦先生對大暢說:“商先生是傷寒幫近年來難得的人才,正因為這樣,他不容於韓幫主,被迫流亡在外多年。”

商先生說:“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大暢先生,請了!”大暢連忙端起米酒,兩人碰杯,商先生一飲而盡,大暢見狀也一口喝幹。這酒雖然度數不高,酒性綿軟,但口感卻很醇厚。

艱先生端起了白幹。白衣人秦先生說:“艱先生也是一樣的。”艱先生對大暢說:“萍水相逢,盡是它鄉之客!大暢先生請了!”說完他也一飲而盡,這白幹極其濃烈,大暢喝了好幾氣才喝完,喝完後還直喘粗氣。

賀先生笑道:“賀某也是這樣的!雖然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是人世常情,但本幫和傷寒幫以及艱難梭菌的幫主為一已私利,不顧本幫的前途命運,一心迫害本幫中的傑出人材,喪心病狂,於斯何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