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裏找些吃的吧!他翻上一隻船,唉,這運脂船上原先那些肥美的脂質早已無影無蹤,隻有篷布盧席以及一些雜物,遮蓋裏麵的“紅頭盔”。在船的中心,大暢看見了一群艱難梭菌,相比於上一次,這群艱艱梭菌老的居多,麵容消瘦。他們中間也有盤子和碗,但僅有的一個盤子已被吃空,每人的酒碗也已喝幹,大家都盯看著爐子上還熬的一鍋粥,其中一個很老的老頭盯得最緊,唾沫咽得最響。這老老頭不是那個老索頭,又是誰呢!
“早上一個牛肉麵加兩個蛋,”一個梭菌對老索頭說。
“中午一個牛肉麵加兩個蛋,”第二個梭菌接著說。
“晚上我就要胡整了!”其餘梭菌齊聲說,然後大笑起來,但老索頭卻毫不理會,隻盯著鍋裏的粥。
“老索頭,你這句話已成了所有細菌還鄉的口號,王國級名言!但你現在卻隻能盯著稀粥,可悲啊……”一個梭菌繼續取笑道。
“這就是先行者的命運!以後別人也許白天牛肉麵加蛋,晚上胡整,而老索頭卻寂寞地餓死!老索頭,你想開些!”另一個梭菌繼續說。
一個首領模樣的梭菌揮了揮頭,製止了大家的玩笑。
“多謝鐵鎖叔給咱們帶來了白酒牛肉!這幾天肚子裏真淡出鳥來了!”一個梭菌一邊討好地說,一邊用筷子劃拉著空空的盤子。
“豈止淡出鳥來了,再這樣下去咱們非餓死不可!我都懷疑艱先生把咱們給忘了!”另一個梭菌卻沒好氣地說。
“胡說八道,艱先生這不派我犒勞大家來啦!你們責任重大,一定要看好這七船‘紅頭盔’八船‘潘金蓮’!”頭領鐵鎖叔說。
“咱們九死一生,也多虧了那個唱歌的大暢,終於走到了家門口,卻不能回家!”老梭頭終於說話了,“還有等到什麼時候?等到咱們徹底餓死?”
“鐵鎖叔,咱們這些人盡窩在這柳樹灣,對外麵的事兩眼一抹黑。我聽說基督山寶窟已找到了,是那個唱黃河船夫曲的大暢幫著找著的!”一個梭菌地說。
“聽說不但找到,都已經搬出來了!”
“廢話!找到不搬還等著你?我聽說連分都已經分光了!”
“那咱們還在這裏傻等什麼?艱先生說過隻要咱們把這批貨運到,咱們就是開國功臣,以後就大碗吃酒肉,大塊分金銀!可現在,我看弄不好咱們連一碗清湯都分不到!”細菌們仗著人多勢眾都嚷嚷起來。
“都給我閉嘴,畜生們!”鐵鎖叔勃然大怒,“我說了咱們現在正在跟白細胞和狗腿子們兜圈子,基督山寶窟還沒找到,找到了能少得了你們?找到了寶窟,八月十五開完英雄大會,咱有了名號,分了金銀,咱們就能衣錦還鄉!那個唱歌的大暢現在還在白細胞的手裏,現在冒出來的全是假的!這十五船貨物是咱們的命根子,咱們即使什麼也沒撈到,就憑這些藥也能在大腸打下一片江山來!沒有基督山寶窟,沒有地盤,你老索頭現在跑回去,還一個牛肉麵加兩個蛋,你加老子個卵蛋!咱們再忍一忍,這柳樹彎地利非常好,你們就呆在這兒不要動,不要給人發現,凡看見的人都給我哢嚓掉……”
大暢悄悄地下了船,他明白在這裏找不上什麼吃的。《水滸傳》中魯智深在瓦罐寺遇見兩個惡棍,他們雖然有酒有肉,但魯智深因為饑餓,竟不是他們的對手。而那群老和尚眼巴巴熬的一鍋粥,智深雖然饑餓難當,卻也不去搶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