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王孫王吟不禁相對莞然。

“不知為什麼,跟大哥你在一起,老忘掉你是個超人,也忘掉你是個大將軍!”王孫說。甚至你隻是個病人,需要我的照顧!王孫在心裏補充說。想到這裏她的臉紅了。

“就是要忘記。”王吟沉吟說。他並不避諱說這個,因為在這種環境裏說話其實最安全,沒有人來聽你說什麼,也沒有人能聽得清。他抬起頭,問王孫說:“你知道CIK細胞的關鍵是什麼?”

“是細胞因子?不是細胞因子誘導的殺傷細胞嗎?”

“這是前因和後果。CIK細胞的關鍵所在就是黃金,這些人真還說到點子上了。”

“黃金?在哪裏?”

“在心核裏。”王吟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說。

“真的?心髒裏有黃金?”

“是的。”

“哇,太好了——金子一般的心——是真的啦!”王孫低聲歡呼起來。

王吟望著王孫,神色沉重地搖了搖頭。

“怎麼啦?啊,我明白了,你的心血內力已被王詠吸去了一半,黃金也就隻剩一半了!”

“這話沒錯……”

這時服務員終於端著一壺酒過來了,服務員將酒冷冷地放在桌上,又轉身走了。

王吟提壺斟酒,“來,嚐嚐看!”

王孫喝了一口,“怎麼樣?”王吟問道。

“味道……很奇特。”

“是很奇特,有種梅子的味是吧?”

“啊,是的!”五孫又喝了一口,“嗯,第二口就覺得好多了。”

王吟也喝了一口說:“再嚐嚐,就習慣了。”

“是的,現在我有些習慣了。其實這酒挺好喝的!”王孫喝了第三口說。

“嚐出都是什麼味?”

“嗯,有梅子的酸味,有酒的辣味,還有糖的甜味。對不對?”

“對極了!”王吟讚賞不已地望著王孫,“你是個能品出三味的人。”

王孫不解其意,王吟說:“這酒還不是青梅酒的上品,它是將青梅和冰糖放入白酒中浸泡而成。上品青梅酒是用青梅釀造的。”

“大哥這麼喜歡青梅酒?”王孫感到有點意外,因為青梅酒畢竟不多見。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人走了過來,打橫坐在兩人身邊。隻見此人長得精明削瘦,腰肢柔軟靈活,神情像個酒店經理。

“在下是本店經理,小店服務員有眼不識泰山,請二位多多見諒!”

“什麼泰山?”王吟問道。

“嘿,奸不廝瞞,俏不廝欺。別看本店外表時髦,其實小店是個有來曆的百年老店!”酒店經理說。

“是嗎?”王吟說。

“是的。”酒店經理莊重地說,“比如在下,江湖上人稱旱地狐狸的便是。”

王孫噗哧一聲笑了,這個經理還真有點像狐狸。

“我還是不認識閣下。”王吟說。

“我卻認識你,先生。”旱地狐狸說。

“我是誰?”王吟笑道。王孫睜大了眼睛。

“先生是及時雨!”

“此話怎講?”王孫問。

“最近膽囊區久旱逢甘霖,才下了一場大雨,說不定是先生帶來的呢!”

“哈!”王孫笑了。

“先生決非等閑之輩,稱及時雨並不過分!隻是先生心中有病。”

“誰說的?”王孫說。

“這個瞞不過在下。”旱地狐狸炯炯的目光注視著王吟,“敝店屬清風山工貿公司,山上有極品青梅酒,能治各種疑難雜症。在下特邀先生上清風山一遊,品嚐極品青梅酒,治療心中頑疾,先生有意乎?”

“極品青梅酒?那是怎樣的酒?”王吟說。

“比如這壺酒屬下品,先生喝上心中也感到舒適,是不是?”

“是的。”王吟點頭說。

“極品青梅酒除味道極好以外,還能完全除去先生心中的病根!”

“真的嗎?”

“是的。極品青梅酒非有大緣之人是喝不上的,請先生切勿錯過。”

“我是有大緣之人嗎?”

“是的。在下識得先生絕非等閑,願為先生指條明路!”

“既然有緣,說不定我會去清風山求醫的。這裏先謝了!”王吟說。這時一壺酒已經喝完,王吟和王孫與旱地狐狸告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