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清霖殿寂靜一片,朱子善正無所事事地打著盹,範景懿興衝衝地提議道:“朱公子,永和班新來了一個不錯的花旦,那唱功能把樹下的鳥兒都哄下來。”
朱子善把玩著手裏的扇子,無甚興致地回道:“能把鳥兒哄下來有什麼用?最多就燒了吃而已,能把蘇雅芙哄下來還差不多。”
“宮中傳聞,皇上將在你們四大公子中挑選一人做駙馬,可是論文論武,論才貌家世,其餘三位公子哪是您的對手,所以這駙馬的人選最有可能的就是您了,您到時候扶搖直上,何必在意區區一個蘇雅芙?”
王進不遺餘力地拍著馬屁,朱子善想了想,又道:“倒也不是在意,隻是蘇雅芙高傲得很,把她哄下來玩兩玩也不錯,要知道這芙蓉殿第一人,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哥!”朱小茜突然從窗外冒了出來,興衝衝地問道:“你們看到宇文顥沒有?”
其他人都刻不容緩地搖著頭,朱子善被她嚇了一跳,而且她要找的還是他的死對頭,頓時沒好氣地回道:“沒看見!我說你怎麼老是跟在他屁股後麵跑啊?”
“你不也老是跟在雅芙後麵跑,我們是烏鴉落在豬身上,誰也不說誰。”朱小茜冷哼一聲便到別處找人去了。
朱子善氣得頭頂冒煙,咋舌道:“你們看她說的什麼話?她承認自己是豬,我還不承認自己是烏鴉呢,氣死我了。”
在一旁聽著的蔣文宣‘噗嗤’一聲,好笑道:“朱公子,你們是兄妹,她若是豬,你自然也是豬,當然不是烏鴉了。”
“蔣文宣,你最近是太閑了是吧?”朱子善咬牙切齒地問著,蔣文宣認真地想了想,誠心問道:“是有點,不知朱公子有何賜教?”
“哼,本公子不是宇文顥,懶得跟你逞口齒之勇,你要真想玩,七夕夜的遊船會,本公子奉陪到底。”朱子善放下話便帶著人走了,蔣文宣樂得心花怒放,轉向阮宜軒問道:“喂,什麼是遊船會?”
“是踏雪尋梅每逢七夕都會舉辦的活動,很熱鬧的。”阮宜軒說著已是滿臉憧憬,沈靜言隨手拍了拍蔣文宣的手臂,問道:“你沒事惹朱子善做什麼?”
“我閑唄。”蔣文宣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書,埋怨道:“你看你,成天抱著這些書,都不找些新玩意給我打發打發時間。”
沈靜言又把書搶了回來,苦口婆心地說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你沒聽過?”
“我又不是沒地方住,再說黃金屋黃橙橙的一點都不好看,我要來做什麼?顏如玉更不用說了,看得到吃不到,我留著不是自找沒趣嗎?”
“哈哈…笑死我了…”楚修笑得前仆後仰,好不容易才停住了,說道:“文宣,副院長要是聽到你這‘獨到’的見解,非氣死不可。”
“副院長開口閉口就是之乎者也,要不就是成何體統,我才要死了呢!”蔣文宣一腳踹開還在笑個不停的楚修,苦哈哈地趴在沈靜言肩上,央求道:“靜言,我快無聊死了,現在困在這裏,還不如以前到處跑到處玩。”
“你都蹦蹦跳跳這麼多年了,是時候該學學怎麼靜下來。”
“兄弟,你這樣跟逼良為娼沒什麼區別,再說,我蹦蹦跳跳的有什麼不好?總好過死氣沉沉地坐在這裏不動啊!”
“靜能養性,你再這樣蹦蹦跳跳的,小心嫁不出去啊!”沈靜言湊近蔣文宣耳邊嘀咕兩句便溜了,蔣文宣氣得直跺腳,卻又不能大喊‘我才不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