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他很不一樣,不但換了一身淺藍色,臉上也溫和不少。真要是嫁給他,就賺大了。
“夢兒想什麼呢?”
“沒,”垂涎美色這種事怎好讓他知道呢。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想,那你呢?”
我可不做虧本買賣,萬一他不想,豈不是虧大了。
“傻丫頭,我當然也想你,每天都想你,想見你。”
有他這句話就夠了,之前還擔心他是哄人呢,原來他心裏真的有我。
我撲進他的懷裏,他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突然想一個嚴重的問題,娘因為爹的事一向不與神族來往,和幻千弋的事娘那關怕是不好過關。
“幻千弋忘了告訴你,娘不準我與神族來往。”
“不必擔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辦。”
“你有辦法說服我娘?”
“嗯。”
聽他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幻千弋說帶我出去散步,如果早知道他的目的是彈琴,寧願睡覺也不願陪他。
“夢兒可想學新的曲子?”
“不想,”
“乖,過來,我教你。”
一代琴神居然強迫我彈琴,恐怕說出去也沒人相信。
非得要彈琴,我也認了,可是手把手的教是幾個意思?
“幻千弋其實你可以動口的,”
“相比之下我比較喜歡動手,這樣你學得快些。”
當真是體貼,替別人考慮的很周全。讓人覺得想反抗都是一種罪惡感。
“想什麼呢?”
“在想沒遇見我之前,你過得怎麼樣。”
“夢兒真想知道?”
我有種不詳的預感,但還是嗯了一聲。
幻千弋當真是講得夠細節,從出生開始講到現在結尾,實屬難得。期間我聽著差點睡過去,被他叫醒後繼續聽。
還好他終於講完了,也挺佩服自己的,竟然一個細節都沒放過,全部聽完。
“夢兒都了解了吧?”
“嗯。”
那是自然,詳細的不能再詳細,不想了解都難。
房裏飄進花瓣,之前不記得幻弋穀有樹會開花,又怎會有花瓣。
“夢兒隨我來。”
滿院子的花盛開,美得讓人陶醉。
“千弋你什麼種的?”
“兩百年前。”
那不是我正好回蒼山的日子麼。
“還記得你從凡間帶回來的種子麼?”
他不說我還真給忘了,當時還沒來得及種,就離開了。莫非這些就是我帶回來的種子。
“夢兒可熟悉這花瓣?”
別說還真是有些眼熟,是我耳朵上的胎記。說來也奇怪,按理說夢魅也應該有才對,可惜他沒有。
“和我左耳上的胎記相似。”
“這些樹名為荊挑,花瓣與你胎記相似,又是你從凡間帶回來的種子,所以便種了它。”
那日和顧兮君遊玩,恰逢荊挑,順手帶了些回來。
“純屬巧合。”
“夢兒當真認為?”
不然呢,冥冥之中注定的?不像啊。
“想那麼多幹嘛,”
幻千弋知道她性情單純,也不想她不愉快。
“沒想到這荊挑這麼漂亮,別有一番意境。”
“夢兒可還喜歡?”
“當然喜歡。”
“夢兒可想留在這裏?”
當然想,隻是……我肩負家族的使命,不能輕易許諾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