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調查我?……半年來,你一直在調查我?你沒死……為什麼不告訴我?”
“就在數日前,我亦自身難保,信陽宮中一朝風雲變幻,在決定奪回儲君之位的時候,不是太子死就是我死……我實在無法告訴你,一無所有甚至還不知道能否活著回信陽能否帶你離開,若是那一夜政變我死了,還不如讓你認為,跳下懸崖後陵陽早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我這麼做,是不想讓你失望。”
“跳下懸崖時,我已經當你死了……”從不抱希望,又何來失望?陵陽,你這麼說她就會領情麼?
“你還在怪我當初那樣對你?……小魚,我實在太在乎你,對不起。但這次……我不會再讓你難過,哪怕是你不願意,我也要帶你離開……”
走不走已經不是宋小魚想的了,哪怕是她到天涯海角,也不會忘記對趙睿的恨——挫骨揚灰的恨意。她知道陵陽說到能做到,也知道陵陽已經大權在握,他如果能對付趙睿自然甚好,可現在皇宮中,一切尚存在變數,她不敢向陵陽多做暗示,否則露出馬腳便會前功盡棄。乾清宮就離這裏不遠,每日這個時候,趙睿總會站在殿外靜靜地望著禦花園,直到宋小魚的身影出現在禦花園之後,趙睿才放心地去內閣處處理朝政了。
今日,趙睿亦不例外地站在了平時站的地方,從他的角度望去,宋小魚正被陵陽按在假山上輕薄,掙紮不動了,宋小魚便從他的懷裏癱軟,整個人已經倚在假山上,手卻還是頂著陵陽的胸膛拒絕著他。
“嗬嗬……”突然變了個臉色淺笑,連陵陽也不禁心慌,果然對她還是會心軟,還是會無可奈何啊。明知道她是裝的,卻無法再去揭穿她。
“我馬上要回信陽了,我隻想告訴你,陵陽沒有你,這輩子就完了。你一定要等到我回來,當你再次看到我的時候,我會將天下送給你……”
放開了對她的禁錮,陵陽伸手在她的鼻子上點了一下,酷似趙信的動作讓宋小魚想起他來,恍若隔世,吸了一下鼻子,眼睛紅了,隻差點就哭出來,若回來的是趙信該有多好,那麼她宋小魚也就跟他走了……隻可惜,趙亦玄已經死了,親眼所見,死了的人是再不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