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無情的灼燒著大地上的一切,連山頂上的幾株小樹都無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這時候的礦山上,石頭正反著刺眼的白光,到處都冒著熏人的熱氣。奴隸們光著上身露出黝黑的皮膚,掄起沉重的鐵錘,把一塊塊上千斤的石頭從山上鑿下來,然後砸成小塊裝在背筐裏背到山下去,滿山的奴隸中不僅有年輕人,更有老人和孩子。
“TMD,老家夥別偷懶,快點給我站起來!”礦山看守的小隊長魯德一邊喊著,一邊舉起鞭子向摔倒在地上滿頭白發的特諾老爹身上抽去,嚇的特諾老爹抱住頭直哆嗦。
啪!
近處的幾個奴隸都不禁閉上了眼睛,實在不忍心看到特諾老爹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要挨鞭子。可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聽到鞭子抽到老爹身上的聲音。
“你找死啊!”魯德看著眼前這個竟然敢抓住他鞭子的家夥。
這時候已經有很多的奴隸放下手裏的工具跑過來圍觀了,魯德看看周圍的奴隸,一邊抽回自己的鞭子,一邊對圍觀的人大聲的喊到:“你們這群該死的奴隸,還不快點給我回去幹活!是不是想讓我扒了你們的皮啊!”
這時候周圍的看守們也都趕了過來拿起鞭子把奴隸們重新趕回了各自的工作崗位。
現在唯一剩下的就隻有特諾老爹和剛剛伸手抓住鞭子的那個年輕人被幾個看守圍在中間。
這個年輕人也象其他人一樣赤裸著上身,雖然看上去同樣消瘦可是卻有著結實的肌肉。他的臉上布滿了厚厚的塵土,早看不出本來的膚色,可是那堅挺的鼻梁濃密雙眉,還有那一雙清澈無比的天藍色眼睛,總讓人難以相信他居然會是個奴隸。
魯德看著眼前這個膽大妄為的奴隸,嘿嘿的奸笑了兩聲,然後打了一個響哨,很快的一隻全身長滿黑色長毛的伴生狗就跑到了他的身邊。魯德伸手摸摸伴生狗的頭,然後一臉獰笑的說:“法克,你好象很久都沒有吃過奴隸肉了吧!今天正好有兩個,哈哈!”
伴生狗張大了嘴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食物,嘴裏還不斷滴下惡心的口水,好像眼前不是兩個活生生的人,而是兩塊帶肉的骨頭一樣。
那年輕人看著眼前的伴生狗,不禁倒退了兩步握緊了拳頭。而此時地上的馬勒老爹早就嚇的縮成了一團不住的哆嗦。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年輕的看守從遠處跑了過來,趴在魯德的耳朵邊小聲說了幾句。魯德聽完以後忙對身邊的兩個人說:“你們兩個去把這兩個該死的奴隸給我關到柴房裏去!今天算他們運氣好,等明天再好好收拾他們!”
“是!”兩個人應了一聲便走了過來,一人一個的把兩個奴隸一起押走了。
“你們幾個快跟我來,城裏的大少爺來了!”說完便匆忙的帶著剩下的幾個人向山下跑去了。
穿過礦山的采石場,來到後山一個柴房前,兩個人被一前一後的推了進去。然後門被砰的一下關上了,接著就聽見了喀嚓一聲。
年輕人趕緊扶起特諾老爹,關心的問:“特諾老爹你沒事吧!”
咳咳!特諾老爹坐起來以後就不住的咳嗽了起來,咳了好一陣特諾老爹終於停了下來大口的喘著氣,過了一會兒說:“洛克,今天謝謝你了!”
洛克一邊把特諾老爹扶到裏邊的柴草上,一邊說:“您別這麼說,我從小都是您照顧的,要不是您的話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這麼大呢!”
特諾老爹靠在柴草上神情有些頹廢的說:“唉!不過我今天可是真的連累你了,我看那個魯德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在現在的獸王大陸上,奴隸是完全沒有自由,生活在最底層的人,甚至比圈養的畜生還不如。一兩個奴隸的死活根本不會有人在乎,更何況是在這個偏遠的礦山呢。
洛克想了想終於恨下心做了一決定,小聲對特諾老爹說:“老爹,我們今晚一起逃走吧!”
老爹聽了洛克的話不禁整個人都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洛克過了好半天才說:“逃走,我們能逃到那裏去?我們天生就是奴隸的命啊,誰讓我們沒有伴生獸呢!”
洛克站了起來,看著窗子外邊已經西斜的太陽握緊了拳頭說:“我就不甘心一輩子都做奴隸,我一定要離開這裏。”然後轉過身來蹲在特諾老爹麵前,說:“而且我們總不能在這裏等死吧!”
老爹歎了一口氣說:“就算我們從這裏逃出去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一樣被人看不起,永遠都隻能做最下賤的活!再說我們怎麼逃出去,沒有伴生獸我們根本就跑不了。”
漸漸的太陽已經落山了,柴房裏漸漸暗了下來。過了很久都沒見有人來送飯,看來今天的晚飯鐵定是要泡湯了。
咳咳咳,特諾老爹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洛克馬上伸手扶住老爹,不停的用手拍打著老爹的後背,著急的說:“老爹你沒事吧?”
老爹勉強的忍住咳嗽,笑了笑說:“沒事的,還不是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