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指著自己的心髒,笑著告訴他,歐諾在她心裏,永遠都在!
他那麼珍惜她,甚至忍著不去碰她,為的就是能走進她的心裏,現在,她告訴自己,她的心裏永遠有那個利用了她的男人!
狠狠扔掉了手裏的皮帶,他再也不必疼她,惜她,再也不必了……
暗夜裏,被齊天陽扯碎的碎片散落了一室,他把她撥了個精光,就在客廳裏狠狠的衝擊著她的身體,沒有以前的前奏,更沒有以前輕柔的撫摸,以前,他總是想等著那俱身體盛開後再進入,那樣,或許就能減輕她的疼痛,今天,他隻恨自己不能徹底穿透她!讓這份疼痛永遠徹底的留在她的心裏,不愛他,那麼就恨他吧,即使恨,他也要占據她的心。
身體破敗成什麼樣子了?寶貝已經沒有知覺去想,去看了,像一個破碎的布娃娃一樣任由齊天陽肆虐的擺弄,貫穿著,從客廳,到臥室,又到浴室,她被要了多少次,她不知道,鼻息間隻有淡淡的腥甜繚繞。
客廳裏一片狼藉,最讓人心疼的就是那蜿蜒成小路一般的血跡,那流血的人該活不成了吧!
傭人麵麵相覷的站在客廳裏,誰也不敢動手打掃,“清理幹淨,不要留下一絲痕跡,還有,把她弄下來,不要讓她死,扔到地下室去。”齊天陽看著福嫂,冷冷的說完不等福搜回應轉身就出了房門。
福嫂凝眸盯著那逐漸縮小的身影,今天少爺沒叫那女孩“寶”了,還用了“弄”“扔”,這是不是預示著那女孩失寵了?有些鬆弛的臉上眉頭緊蹙起來。
臥室裏還殘留著腥甜和昨夜糜爛曖昧的氣息,寶貝沒有穿衣服,抱著胸蜷縮在牆角,牆壁有幹涸的殷紅,她的身上已沒有一片完好之處,眼睛呆滯的睜著,卻毫無焦點。
“小姐,你還好嗎?”福嫂的聲音也突然啞啞的,雖然早就知道少爺凶殘,可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把夏寶貝打成這樣。
寶貝不動,似乎也沒聽見。
見寶貝活死人一般的沒反應,她緩緩蹲下,抬手想把她擁進懷裏,手卻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才不會弄疼她,那滿身都是幹涸的血痂,擦了擦眼淚,低聲問道:“我扶你進去洗洗吧!”。
良久,寶貝的目光終於有了焦點,開口說話,聲音卻嘶啞暗淡:“我自己去。”。
寶貝想站起來,卻不管怎麼努力都使不上勁,身上和雙腿間的疼痛也開始泛起知覺,額頭上瞬間就滲出一層冷汗,那惡魔為什麼不幹脆打死自己,死了或許更幹淨。
想著眼睛裏就噙上了淚水,死,此刻對於夏寶貝來說真的是一種解脫!
咬著牙忍著痛,她挪進浴室裏,鏡子裏的人真的像鬼,淩亂的頭發,被皮帶抽打的深深淺淺的紫痕,有的還在流血,或者已經幹涸,她找了半天竟看不見一絲完好的肌膚。
淚珠就滾落下來,昨夜是她十八年來受到的最大的恥辱,打開淋浴花灑噴灑下來的水珠讓全身的傷口更疼了,卻咬著牙,她必須洗一個澡!
洗完出來,看見福嫂卻沒離開,可是她實在沒有說話的力氣了,甚至連抬眼看看福嫂都不能,掙紮著靠近衣櫃,打開看見的就是那天齊天陽按照她的習慣給她重新添置的小洋裝,從夏家帶來的衣服早已被他全部扔掉了。
手僵在那些衣服上,她真的不願意再跟那惡魔有任何交集,見她將目光移到了床單上,福嫂輕輕搖了搖頭,“小姐,不管怎樣還是要選一件穿上的,家裏畢竟還有男丁和司機,更何況……”福嫂咬住嘴唇無法說下去了。
寶貝吃力的盯住福嫂,福嫂擦了擦淚,繼續說道:“少爺說,以後讓您到地下室去住,那地下室陰冷潮濕,所以,不穿衣服,身體一定受不了的。”。
寶貝重重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底更堅定了,扯了床單依然裹住身體,朝著樓下走去。
齊氏大樓,九層辦公區裏。
東西委地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樓道,齊天陽把屋裏能看見,能摸到的東西統統摔了個粉碎,高大暴戾的身影頹廢的窩在大班椅上,沒心思去管後背心窩上那碗口大的傷疤,他的心已經麻木的無法轉動了,錦園客廳裏那蜿蜒一地的血跡大多應該是他的吧。
他昨天做了手術,把生物芯片從後背心窩處挖了出來,刀片生生玻璃皮肉的痛完全及不上夏寶貝給他的痛,他不願意相信那東西是她趁著自己迷戀,沉醉她時貼在自己身上的,他一度認為,隻要他用心,隻要他認真,她的心,她的眼會慢慢的轉向自己,可是,他卻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