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的眸光似刀子在夏寶貝的身上來回的劃著,她抬眸,那黑眸裏盈盈泛著的水汽倒影著木易展堂此刻冰冷而得意的笑,“從一開始,你就沒真心祝福過我們,對嗎?不要否認,愛一人是騙不了人的。”夏寶貝站了起來,走到木易展堂跟前,仰著小臉,倔強的迎視著他突然奮起的怒氣。
“可惜,你還是太晚看出來了。”木易展堂嘲諷的說道。
“說吧,怎樣你才肯救他。”夏寶貝握緊了拳頭,她一早就看出來木易展堂對齊天陽不一樣的愛了不是嗎,所以,他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受罪的,隻是,他在等待一個機會,等待她親口問他的條件。
“嗬嗬,聰明,很簡單,徹底離開他,徹底從他的生命裏消失。”木易展堂的笑放肆起來。
“展堂!”沒等夏寶貝開口罵他,門口一道撕疼的低喝聲響起,眾人轉頭,隻見楊齡顫抖著,一臉鐵青的盯著木易展堂。
“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們,把那份愛,那份守護默默的放進心裏,不是更好嗎,為什麼要生生的拆散他們,為什麼非要他們彼此分離憎恨!”。
“我很早就說過,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更不配用這樣的語氣和眼神來質問我的決定!”木易展堂的雙眸突然赤紅起來,他狠狠的撥開夏寶貝,衝到了楊齡跟前,像一頭瘋了的野獸,瞪著楊齡,低吼起來。
“可是,我是你爸的事實永遠改變不了。”楊齡也吼了起來,他死都沒想到兒子竟然跟自己走上了一樣的不歸路!
愛上自己效忠的主人,更可悲的是愛上了男人,可是,他和木易展堂不同,他願意默默守護那份愛,可,現在的展堂卻不是!
“呸,永遠也再不要提起你是我爸,我沒爸,我姓木易,還有,滾回你主子的身邊,默默的去愛他吧,即使他死人一樣躺在床上二十五年了,你一樣願意默默的守護他的兒子,不要來破壞我追求自己的愛人。”他的長臂竟然已經伸出,狠狠的朝著楊齡的肩膀上擊去。
楊齡應聲倒下,夏寶貝真的有些傻了,原來,他們兩人是父子,原來,他們兩父子分別愛上了齊家兩父子,這是多麼混亂的事情啊!
“楊叔!”。
她攙起楊齡,眸光卻瞧見齊天陽的唇角有溢出一些鮮紅,她再也沒心思去管別的了,當務之急隻救她的齊天陽。
“既然你真的愛齊天陽,就少讓他少點罪,說吧,要我怎麼做?”。
夜幕低垂下,有月光緩緩照進屋裏,她拜托秦一鳴把昏迷的齊天陽送回來了夏家。
她坐在床沿,望著沉睡中的俊容,嘴角含著淺笑,心頭卻在滴血,那張能迷惑天下女人的臉也早已生根發芽長在了自己的心裏。
伸手,輕輕的摸上他的臉,他濃眉一緊,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見她要縮回手,他覆上他的掌將她的僅僅包住,同時痛著,兩人卻相視而笑。
“好想你,好像一個世紀都沒摸過你一樣了,實在忍不住了,所以,才……”她的身子被他突然拉低,溫熱的唇就堵了上來,他何嚐不是早已想極了她啊!
四片唇瓣交纏在一起,盡管身上刺疼無比他們卻無法也不願鬆開彼此,如果能在這樣的相擁中痛死亦是快樂的吧!
她的淚落在兩人的唇間,繼而融進了他的嘴裏,微鹹苦澀,他緩緩睜開眼睛,猛地彈離她的身旁,懊惱異常的把雙手插進了長發裏,“很痛,很痛,是嗎寶貝,都是我不好,我該死都要忍住的,可是,不知怎的,就是沒忍住,我怎麼能這樣自私,怎麼能!”他捶打著自己的頭,自責自己剛才的衝動。
“不,痛死也願意死在你的懷裏,讓我繼續痛,因為,真的好想你。”寶貝猛地撲進他的懷裏,壓住他捶打自己的手,她的唇送了上去。
月光下,滿室柔情,他附在她的身上,她裹著他的身體,他帶著她在極痛中一次次攀上愉悅的巔峰,可她仍然不肯放過她,他也不願意退出她的體內。
兩個人在東方泛白之時終於都吐出了鮮血,“發生了什麼事?”低沉而滿含磁性的聲音輕輕敲起寶貝的耳膜,敏感如他,怎麼又能感受不到她的異常呢?
“哪裏會有什麼事情。對了,昨天聽到一件事情,據說這情毒屬於子母毒,雖然中毒的兩人誰服下解藥都行,隻是,如果誰先服下解藥那麼另一人體內會殘留下一半的毒,是這樣嗎?”他們兩人已經分開,分別窩在床上的兩端,齊天陽卻因為夏寶貝突然的話而睜大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