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粉拳,她的心底開始了籌謀。
“你太衝動?”花拓野一邊吐了一口煙圈,一邊轉頭。
坐在了海邊的夏寶貝正抱著雙肩不停的顫抖,她害怕極了,滿腦子裏都是齊天陽的樣子,她不敢想那個人不是齊天陽!
“他不是齊天陽,他不是我的齊天陽……”夏寶貝不回答花拓野的問題而是嘶喊著怒放心口的鬱結。
“他本來就不是你的齊天陽,他是鍾靈的。”花拓野也做了下來,扳住她的肩膀,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說的鑒定。
夏寶貝一時愣住,淚珠在眼眶裏打轉,她不明白花拓野的話。
“聽好了,很多事情跟你以前見到的不同了,我不了解你跟齊氏財團總裁什麼關係,隻是,我可以確定,想讓你死的就是齊氏的人,當然,不排除齊天陽有參與,如果想知道真相,那麼就一定要冷靜,這裏最關鍵的地方就是,他不是你的齊天陽,要記住了,不是你的,而你,也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所以,隻要記住這些,你就是安全的。”他說的很深奧,夏寶貝蜘蛛網一樣的大腦裏早已無法理清思路。
唯有淚珠大顆大顆的在臉頰上來回的爬著,“他不是你的齊天陽”這句話像刀子一樣在她的心裏翻攪著,不是她的了,不是她的了……
天色逐漸的有些暗下來,冷靜了,理清了,花拓野說的話非常的有道理,不是在懷疑齊天陽,而是,錦園裏實在有太多的秘密。
晚風有些涼,她又不自覺的緊了緊抱著肩膀的雙臂,保持這個姿勢已經有幾個鍾頭了,花拓野搖搖頭,如果是自己怕全身都麻了吧。
脫下外套搭在了她的肩上,“走吧,先回家,明天再想辦法。”。
他的一句“家”又惹得她淚眼婆娑。
她現在哪裏還有家,爹哋下落不明,老管家也死了,甚至連齊天陽都不是她的了,她還有什麼?
被強大的力氣提了起來,她果真站不住,渾身早已麻了,花拓野笑著搖搖頭,“我還以為你沒事呢,原來也隻是凡人一枚,蹲久了也會麻啊!”。
他的笑,他的溫暖讓夏寶貝破涕而笑,“謝謝你!”。
認識以來,她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像哥哥一樣讓她有親人般的感覺。
花拓野滿臉通紅,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別過臉不敢再看夏寶貝的臉,卻在剛要靠近車得時候,滿臉的紅光應得兩人的臉通紅,爆炸中十多個黑衣人朝著他們衝來!
耳畔是嗡嗡的響聲,還有略帶涼意的晚風,隻是晚風中夾雜的滿是火藥味,那些黑衣人手裏拿著槍,槍口直指對著夏寶貝和花拓野。
她的身子已經被花拓野擋在了身後,可是,肉牆怎麼能敵得過子彈。
花拓野的眉頭第一次蹙的無法鬆開,他顧忌和害怕的還是身後的小人的安危,可是,兩個人想要逃脫似乎比登天還難。
而那些人也隻是執著槍,不在扣動扳機。
乖乖的,花拓野舉起了雙手,唯有這樣他們才能安全吧,不然,那些人不會停止射擊,他們身上或許還有這些黑衣人的主人想知道的東西吧,他的嘴角牽起一抹冷笑,或許,他已經知道那背後主使人是誰了!
頭被蒙上了漆黑的頭罩,他和夏寶貝被塞進了一輛不知名的車裏,車子揚長而去,沒人知道將被送到哪裏,可是,他和她都不害怕,黑暗裏兩個人背靠背,花拓野竟然給她哼起了小曲。
曲子,夏寶貝沒聽過,而花拓野的五音也是夏寶貝不敢恭維的,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媽的,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調情,是真的不知道死活嗎?”一個胖胖的黑衣人扭身,不耐煩起來,叫罵著揮動拳頭朝著花拓野的小腹擊去,怎麼就忘記了給這兩人塞上臭襪子!
他憤怒的扯掉他們的頭罩,不知道從哪裏扯來了兩團惡心的布團,猛地塞進了兩人的嘴裏。
夏寶貝被難聞的氣息嗆得眼淚直冒,那些布團上不僅僅有汽油味,似乎還有剩飯搜掉的氣息,她覺得胃裏有東西開始往上翻湧,卻沒來得及嘔上來,漆黑的頭罩就又罩了下來,花拓野的情況也好不了哪裏,嘴角有殷紅的血跡,他卻不皺眉,隻冷笑著等著剛才打他的胖男人,雖然受了點苦,可是目的達到了,這裏的確是去錦園的路上,而他更加確定了是誰掠了他們。
車上是襲人的香氣,這香氣讓花拓野想到了今天在錦園裏見到的新娘子-鍾靈。
夏寶貝也已經想到了是她把她劫來的,為的恐怕也是她在婚禮上說的那些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