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月離突然到來打了星王深蹠一個措手不及,好不容易被安撫了的小心髒又像是從高空落下。
麵對月離的逼問,深蹠一臉苦逼:“月離公子,此事我並未知曉......”
此刻星國宮內,深蹠跪地哀求,探查恒城火災,最後卻出現了星國皇室的信物,所以作為星國諸侯王的他便成了月離首當其衝的問罪者。
而問罪的人,公子月離卻是悠閑地坐在黃金打造的九龍椅上,手中玉扇輕輕搖曳,劃動空氣,帶來陣陣清風。
“我當然知道主謀不是你。”從容的嗓音撫平深蹠膽顫的心,也吊起了屋外女子的傾心,“不過......”
深蹠本已落下的心因這兩字又開始泛起緊張。
月離並未理會深蹠如高空墜崖般的心境,相反,他雖挾製了星王,卻也有一絲顧忌,畢竟在這裏,深蹠才是主導這個諸侯國的人。
“你也該知道,現在星國的處境,蘇瑾顏可是一直覬覦著你們這塊肥肉,如今我不過是給他拖了後腿,而你做的很好,”星王聽到這番話,似乎是吃了月離的定心丸,而月離也料到了他的反應,“如今有我在,星國姓深;若是蘇瑾顏來了此地,保不定此時已經改姓蘇了。”
“多謝公子手下留情,隻是......”深蹠欲言又止。
月離怎不知他在擔心什麼,拿出那東西:“東西在我手裏,隻要你聽命於我,此物仍舊是你們星國深家。”
深蹠放下心,縱然星國已成為月離手中之鱉,可那東西還在他手中,緊握布卷,深蹠的心中升起一股悔意。
可隻要東西還在,他縱使送出了星國又如何!
“我已經處理了那群東西,不知公子......”他也是無奈,當他發現自己手下幾個忠臣因反對公子月離而欲行刺殺,放火燒了他所在的聚客酒樓不說,竟還聯絡晗國,那時候他幾乎要以為自己命不久矣,幸好公子月離明鑒,此事他確實並未參與。
收起玉扇,深邃的目光穿透深蹠望進心底陰暗處,眼中透露著就連帝王都不敢直視的涼意,不知又是什麼事惹惱了他。
“既然如此,我便親自去趟牢房,就不牢星王帶路了。”
看來這幾日的逗留並非無所獲。
“郡主,郡主,他出來了......”小丫鬟聽到開門的聲音,急忙向後麵的人報告。
“快,看看本郡主的妝容有沒有化?”聲音帶著興奮和著急,又夾雜著幾許羞澀。
星國最幺的郡主深嫵,不過偶然間得知公子月離的行蹤,她特意為自己打扮了一番,一身白衣長裙,外披粉色輕紗,小巧精致的臉上妝容畫得極為巧妙,沒有濃抹的痕跡,卻也並不素淨。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幾乎能聽到心中的敲鼓聲,當時有不少人看到月離公子與一個姑娘很是親密,那姑娘就是這幅打扮,她自信容貌雖不及魏國那位公主,可比起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定然可以勝出。
腳步聲踱至拐角處,卻驟然停下,令郡主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