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是男人,定是不會放過這般美人,”惜念輕笑著,但並無任何輕佻,“飛雪公主,你就不怕我們是來對你不利麼?”
未若雪並不尚武,惜念一眼便知她不過隻有自保能力,若是三教九流類或許還能應付,對上他們,那點小伎倆並無甚用。
“嗬嗬,”未若雪不慌不忙,反而眼中帶著雀躍,“若是所有對我不利的人都如你們這般風姿卓絕,我倒是寧願天天碰到。”
惜念嘻嘻一笑:“這話倒是我第一次聽到,果真雪公子不如尋常之人。”
兩人飄然而下,步履輕盈,亦如仙蹤,薄霧終歸散去,陽光大盛,視野變得清晰,未若雪一愣,舒然而笑:“這位便是武林貴公子月離麼,玉扇手中攜,寒梅獨枝傲,妖冶無人知,期是夢中月。”
“雪公子認得在下?”月離挑眉,這首詩不知從何時開始流傳於流桑,許多人都知道月離公子,可真正談得上認識的卻無幾人。
公子月離雖是武林中人,但出道以來貴公子的形象從未改變過,無論是下榻於流桑名貴酒樓還是小憩於山間小道,周圍必不會少了人伺候,更有甚者,江湖上還傳聞公子所到之處必會清掃三次,公子所碰之處必須塵埃不沾。
能養成這般習慣的,若非皇孫貴族天生的優越感就是甲天下的富豪之家,而月離這身王子病也讓許多人駐足不敢結識。
可是幾乎與他齊名的雪公子怎會不知,雖然此時也是她第一次見到月離。
“張弛有度,獨闖大營,月離有幸能得見雪公子。”
“公,公主殿下......”被晾在一旁的小太監才諾諾地開口,畢竟他還記得大王交給他的任務。
“你且去回複父王,說若雪片刻即到。”
“是。”小太監如大赦般逃離此地。
“我們有這麼可怕麼?”惜念摸了摸鼻子,看著月離一陣無語。
月離定定地瞧著未若雪,若非惜念知道他此刻打著什麼主意,必是要認為他對飛雪公主一見鍾情了。
“月離公子這麼看著我,可有何指教?”若雪雖是公主,卻識得天地廣大,不似尋常公主那般架子之大,對著什麼樣的人她自然有著什麼樣的禮數。
“萬峽穀,若雪可願隨某同往?”
本來除了笑魘便無它表情的若雪,在聽到萬峽穀時臉色刹然一白:“公子說笑了,若雪即將成為人婦,怎能前往如此凶惡之地。”
月離卻不在乎,說:“公主將為人婦,不知駙馬是何人?”
未若雪臉色忽然一紅,就是惜念也暗自咋舌,這麼貿貿然去問一個未婚女子你未來夫君是誰,這真的好嗎?
不過飛雪公主並未怯弱:“不知本宮是否有此榮幸得公子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