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夜舒這個名字莫名熟悉,惜念念著,猛然間將名字掉個個,夜舒,舒夜……
“舒夜,你我各為其主我理解,但洛兮夜你不能動。”
兵刃相交,兩股陌生的內力兩兩對峙,白的、青的互相排斥卻又有相容的趨勢,誰也沒有讓著誰,誰也沒有占了便宜。
畫麵一閃而逝,快的讓惜念有些措手不及,然而卻又那樣熟悉,連她都不知道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子衿所說的夢魘。
夜舒爽朗一笑,給溫和柔糯中注射了一縷陽光的耀眼,璨若星辰的雙眸定格在幔帳朦朧中,視線卻止在那足以令天下失顏的素容上。
“這可說不好,”夜舒對蘇瑾顏說,眼光卻是看向幕簾之後,“世子難得也會有眼神不佳的時候?”
“我早聽聞晗國國師乃天顏之姿,當日匆匆一別甚是想念,今日總算一解我相思之苦。”惜念笑著,字句中深意若然揭曉。
夜舒清淺一笑:“我也沒想到能在此見到你,如今煞氣流竄,流桑人心浮躁,殺戮之氣漸盛,看來你也是為著誅神劍而來。”
兩人相視而笑,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然而隻有蘇瑾顏看到了惜念眼中的戒備和疑惑,夜舒未達眼底的笑卻又帶了幾分包容。
真是矛盾,可又這般自然的體現在兩人臉上。
惜念一改慵懶之態,幔帳飛起,而她也輕踱飛出,此時的她不再束縛,內力在群芳閣四散,殿內的人多被她壓製而對她的武功望塵莫及。
似乎就在一刹那,殿中的人明白了佳人為何要以誅神劍為聘,隻為這份氣度,非誅神劍主不敢與之相配。
“國師可有何辦法應對?”惜念再次肯定,這個夜舒和突然出現在記憶中的舒夜是一個人。
無他,隻是直覺。
夜舒負手而立,背對著惜念,神思卻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夜不過一介螻蟻,除非請出誅神劍,如今煞氣越來越重,若再不阻止,恐怕這三界又要亂了。”
“古籍記載當年三聖以神器封印,國師、瑾世子,誅神劍處世並非隻為了尋找流桑雄主,我想更是帶了一份責任。”惜念憂心,得誅神劍者得天下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而是為了如今越來越嚴重的煞氣。
夜舒默然,並不反對。
蘇瑾顏並不清楚煞氣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夜舒也常提起,所以他知道這個世界越來越好鬥就是由煞氣引起的,它能影響人的心智,當然得除去。
“國師可是為了誅神劍而來?”惜念問出就明白了,大概晗國國師可通天的本事總是讓人忽略了他其實也是蘇瑾顏的幕僚之一。
夜舒歎氣,神色難得露出了一絲疲倦:“我並不是因誅神劍而來,古籍記載了誅神劍,可據傳還有兩種神器,隻是書冊略略提過,我因緣巧合下看到了一篇殘篇,記載當初神魔大戰,而當時三聖為封印魔帝,三神器織起封印,隻是後來不知為何神器消失了。”
“你是說……”惜念暗驚,的確,看過古籍的人都知道誅神劍可以對付煞氣,卻不知它是否能根除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