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一千魏軍跟隨他們的主子飛雪公主,又有瑾世子和夜舒國師帶著的一百鳳凰騎,浩浩蕩蕩,徑直進入未知的穀底,路上鮮遇阻擋。
一方廝殺還未結束,一方已經接近穀底入口,誅神劍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氣息,本來寂靜的劍身變得顫動不已,金光四射,微弱的結界上隱約出現了一絲縫隙。
“世子,不如我們先撤退吧,這群怪物......”無邪拿劍抵禦,可冥兵哪懼凡兵。
不過是說話間,曾令六國聞風喪膽的青夜寶劍如廢銅爛鐵,被怪物扭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形狀。
陰煞之氣穿透青夜劍,傳入無邪體內,一瞬間的冰冷桎梏著整個身體,無邪大叫,從未感受過的極冷,仿佛封存了千年之久的冰窖,冷意在骨骼中肆意流動,讓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顫動,隱約聽見骨骼在顫動時的咯咯聲,好像下一秒就能碎裂。
就是這個時候,月離猛然躍過思無邪,手中是那把從不離身的玉扇,此時此刻,不過徒做欣賞之用的花卻如活了般,尤其是那片鮮紅欲滴,如吸了人血般的彼岸花,火紅一片,在這個漆黑之夜散發著不亞於冥兵雙眼的腥紅,。
腳下寸草不生的土地上開滿了妖冶血紅的花。
憑借著淩駕於六國武林之上的內力,月離在空中似飛翔中的海東青,無邪有些愣神,他家公主把保命的術法教給了月離?
月離凝神,正等著冥兵觸不及防的一刻,手中扇子揮出,所過之處,彼岸花妖冶地伸出枝蔓,沒有綠葉的藤條似是找到了食物般纏上冥兵的脖子,來不及嘶吼,冥兵便化作一縷輕煙消失在原地。
所有人都驚詫於這一變故,若非月離一聲大喝,所有人都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時,冥兵一個接一個的消失。
冥兵好像對彼岸花有著本能的排斥,在彼岸花從扇中脫離而出的刹那,冥兵的動作都有著瞬間的一滯,然後化作縷縷青煙。
此刻,一直被拿來附庸風雅的扇子成了殺人利器,令魔鬼也膽顫。
“吼——”終於,冥兵憤怒了,他們沒有太多的思想,隻是機械地執行著必殺令,主人對進入此入口者下達了必殺令,所以沒有完成任務他們無法後退一步。
月離雖然有玉扇護身,可他麵對的是妖物,況且他們與這方的煞氣相容,麵對一個比自己強了不知多少倍的敵人,縱使手中握著利器又如何?他亦不能將之發揮出百分百的力量。
“唔——”一股更加猛烈的氣息衝撞而來,月離終是不敵,胸口遭到劇烈衝擊,整個身子彈飛而去撞在山石上。
鮮紅的血從嘴角流下,映紅了天上一輪月。
因為操縱扇子而耗費過多的體力,眼前隱隱有些泛黑。
而就在這個時候,正在路上的惜念心中猛然一跳,玉石忽明忽暗,越發的閃爍不停。
“你一定要撐住——”此刻的惜念不再騎馬而行,白光閃過,她竟是馭風而飛。
無邪和月離的接連倒下令輕羽騎失了重心,整個隊伍隱隱有了赴死的悲哀,可就在他們認為活不過今晚的時候,一把透著森冷殺意的劍出現了。
與往常的暖和不同,此時的劍身傳來嗡鳴聲,顫抖的劍身在空中繞轉,描畫著他們不知道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