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的煞氣可以攻堅一個人的心神,可以使之發狂,可以讓那個人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更嚴重的,變成諸如水怪般的怪物,最後死於力竭。
如今流桑被煞氣侵染,但是輕微的煞氣並不能對人產生什麼影響,而火靈也知道煞氣為何。
可是傾湮此時的靈力卻與煞氣截然相反。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靈力,是否是魔族之人的能力,是不是魔族之人天生就會的另外一種靈力。
他對三界靈力並不一無所知,畢竟他伴隨天地而生,存在於這個世間很久了,隻是他並不踏足於外麵世界,所以對另外兩界又是那麼的陌生。
不過他知道傾湮的靈力並非煞氣,他不知道魔族是否會有修煉兩種靈力的人,但傾湮這種靈力與煞氣應該是截然相反的。
他震驚的就是,兩種截然相反,相生相克的靈力竟然能融合到一起,由同一個人引現。
“你究竟是何人!”已不再是震驚了,火靈開始懷疑人生了。
同一個人怎麼可能身具兩種相克的靈力!
“我是誰不重要,現在的重點是你得去太行山脈,否則……”傾湮看似不經意地兩指輕點,帶著輕悅的靈力在她指尖徘徊一陣,然後沒入火靈額間。
火靈在呆愣後的一瞬感受到了一陣劇痛,和大祭司為控製他而設下的禁止不同,那束光纏繞著他的靈,火靈乃天下至純之火,然而現在這層火焰外麵,他的本體外麵籠罩了一層白霧。
他感覺到整個本體都被緊緊束縛,而後從裏而外被疼痛淹沒。
大祭司的烙印刻下的隻是不聽他命令時才會出現的劇痛,那種是像要把他撕裂成兩半的痛,而傾湮給予的,是鈍痛,就像鈍刀慢慢磨割般,使他不得停歇。
這種痛並不會要了他的命,可一直特通不得停歇,哪怕是火靈也吃不消,可麵對傾湮,他又不能為力。
可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認命,本想著跟著這位大人,或許能繞了自己一命,可他沒有想到哪怕是死,難道他也求不得速死?
然而還沒等他說話,傾湮一甩衣袖他便進入了一個傳送陣中。
傾湮收起陣法,毀掉她與火靈的痕跡,傾湮才想起,她好像未曾同子衿提前說過,就這麼把五靈一個個扔到他麵前,他會是什麼想法?
沒錯,自她遇到水靈的時候就想著尋找五靈。
她想要集五靈之力掃清流桑煞氣。
隻不過現在有些急迫了,水靈躲在井中逃過一劫,火靈卻沒有幸免,被染上她極為不喜的靈力。
“希望這聖靈石的靈力可以清洗他的脈絡吧。”摸了摸額間玉飾,傾湮歎息。
這大祭司不知是何方神聖,她迫切的想要會一會了。
跟著蕭陌虞果真不錯,竟能遇到如此多人,不過傾湮想了想火靈的話中話,這大祭司既然能控製火靈,想來靈力不低,那以他之能是否掌控了朝堂?
蘇瑾顏的朝堂難道會任他人染指?
她如今還不知道情況,但她既然是為了洛虞而來,就不可能龜縮在流桑一角等著將來事成。
待漫天星光隕落,傾湮這才消失在原地。
睜開眼,發現蕭陌虞正一臉關心地看著她,而秦夙唯和秦夙煙設下聚靈陣,不斷的往裏輸入靈力。
她有些茫然:“你們怎麼了?”
傾湮一說話,秦夙唯和秦夙煙忙收起了靈力,然而圍聚過來。
“惜念,你真是嚇死我們了,”夙煙忙拉過傾湮的手探查一番,發現並無大礙,也沒多想,“你入定不久火勢就小了,後來火焰變成了燈芯般大小,最後就消失了。”
“消失了?”傾湮配合地一驚。
到是秦夙唯發現她有些奇怪:“惜念,你是不是……”
他不敢亂猜,可又止不住好奇,若不是傾湮,憑他們幾個的能力怎麼可能製服得了這火?
傾湮微微一笑,不做他講,隻是看著蕭陌虞,突然想到火靈的一番話,不由有些同情:“你這些個兄弟果真都是要你的命。”
蕭陌虞知曉自己不斷遭刺殺的背後是哪些人,可傾湮這番話卻叫他糊塗了:“你知道?”
“你覺得你們大祭司如何?”傾湮現在還不想去了解皇朝那些爭鬥,但她十分好奇大祭司,這若不是其他兩界的,她都不相信。
不知她提大祭司為何意,不過蕭陌虞還是老實說:“他是父皇欽點的祭司,司我流桑風雨之事,不過他也會些術法,可怯病除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