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圓圓的石像給帶走了,雖然這沒有什麼必要,周鴻的石像一開始也沒有被回收,最後還不是邵君命令紙人去扔掉的?
由此可見,石像隻是一層無關痛癢的殼,上麵和下麵在乎的不過是其中的東西,就像一群饕客去吃海鮮大排檔,吃完了,抹完嘴上的油,臨走前難道還順手把吃剩下的蟹殼之類的東西帶回家?
可是,他們就確確實實這麼做了。
這很讓人費解,難不成他們覺得把石像留在賭場裏,會不斷激發出自己的鬥誌,使得自己走上臥薪嚐膽的發展路線,喊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將自己今天丟的麵子找回來?
邵君搖了搖頭,覺得不太可能,下麵的也就算了,上麵的不可能這麼low。
從之前的對話裏就能看出,下麵還在念叨著老生常談的因果時,上麵已經開始和自己大談律法和理想國。
雖然他並不能苟同上麵的想法,但他也沒法反駁。
這差距,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上麵知道自己曾經做過什麼事,所以才把他放在同一高度的位置進行對話。
否則的話,估計也是不知道拽到哪裏去,像之前與他談話的意識,雖然說起話來透露著滿滿的優越感,但這已經算是比較能接受的了。
坐在賭場前麵的台階上,邵君點了根煙,望著餘煙嫋嫋的煙頭,出著神。
紙人感覺到老板心情有些不好,也走了出來,安安靜靜地坐在了邵君旁邊,表現得像一個懂事的乖寶寶。
“真的,你可以不用出來。”
紙人搖了搖頭,很堅定,也很感動。
自家的老板終於懂得體恤員工了,從紙人的角度來看,這無疑是以後會減少勞務的信號。
“我們賭場今天有惡名值了,以後的生意會越做越大。”
這是……和自己談論賭場以後的發展,這擺明是將他納入管理層的意思,紙人欣喜若狂,如果不是知道老板心情不是很好,他恨不得在此時此地,舞上一曲!
“所以以後你就別經常出來拋頭露麵了,會嚇跑客人的。”
邵君抖了抖煙灰,淡淡道。
紙人頓時愣住了,得虧它的臉是已經畫好的模樣,所以也看不出來在想些什麼。
“還有……”邵君起身,把手裏的煙頭掐滅,扔進了門口的垃圾桶,“別以為我之前沒看見,回去把地板上的煙頭清理了。”
無視了耷拉下來的紙人,邵君轉身回到賭場。
“惡名值的效果驚人,僅僅一點就招徠了生意,想必再解決掉幾隻惡靈,就足夠讓賭場發展起來。”
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暫時放到一邊,邵君還沒有那麼想不開,現在就要去硬碰硬。
按照他的想法,賭場的生意就像一款網絡上很出名的病毒傳播遊戲,遊戲的一開始隻有一名感染者,過了好久以後也才隻有第二名,接下來幾個月,也不過是在一座城市裏傳播,但隻要度過這個尷尬期,就會迎來光速發展。
從懷裏掏出一枚綠邊白底的籌碼時,邵君笑了。
賭場裏的籌碼,根據麵值不同,顏色有所不同,像之前周鴻所用的灰邊籌碼是麵值最小的,分別為十和一,麵值一百的則是白邊白底,看上去幾乎純白,至於綠邊白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