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臻依然是每次做完之後就走,仿佛多看她一秒都覺得多餘。除了上床,兩人之間甚至沒有過一句交流。葉千秋不止一次的自嘲,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和自己最不願意牽扯上利益關係的男人尋求幫助,甚至用這種方法來博得他的歡心。從此零落成泥,賣笑為生……
葉千秋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讓自己不要哽咽出聲,眼淚卻不受控製地滴落下來。
曾經她天真的以為萬臻還是以前那個甚至稍稍有些害羞的男孩,站在她家的門前溫柔的看著她微笑。這麼多年,那個畫麵一直是葉千秋無法忘掉的,即使時光荏苒,歲月流逝。然而這些夢境被不停的一次次打碎,冷漠,殘酷,冰冷,幾乎每一次接到萬臻的電話,葉千秋都會提心吊膽,不知道這個男人又要用怎樣的方式來嘲諷她。
葉氏集團的事情依然沒有消息,每次的詢問都被無情的駁回,用萬臻的話來說,她早已經沒有這個資格。
嘴唇被咬出淡淡的血跡,濃重的鼻音讓她呼吸都覺得困難。
然而就在這時,門突然在外麵被打開,穿著黑色西裝的萬臻拿著一個精致的盒子走了進來。
葉千秋被嚇了一跳,慌亂抬頭的時候,滿臉淚痕和帶著血跡的櫻唇正落入萬臻眼中。
那棱角分明的麵龐立刻就冷了下來。
“你,你怎麼回來了。”
“怎麼,你忘了這是誰的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
萬臻走到床邊將葉千秋從床上拽起來,完全不顧及女人驚呼的疼痛。
他能說什麼?在他拚命將生意忙完開了一個小時的車就為了給她買一頓愛吃的生煎包的時候,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張帶著委屈恨不得去死的臉?
萬臻的手掌覆蓋住葉千秋的臉龐,用拇指輕輕拂去落下來的淚滴,壓抑著狂怒說道:“葉千秋,你覺得很委屈,對不對?我就這麼讓你痛苦,是不是?”
“不,不是的。”葉千秋急忙辯解,然而顫抖的身體卻出賣了她。
“那這是什麼?”萬臻的手指移到她被咬破的嘴唇,心中已然狂怒。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偷偷哭泣,傷害自己,這就是她想要的?
“萬,萬臻,我隻是有些擔心我的父親,你知道的,他年齡大了……”
“虧你還記得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是什麼。”萬臻打斷了她的話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而是冷冷地說道:“葉千秋,是你主動過來和我交易,那麼就弄清你的本分是什麼。在事情結束之前,你的人和身體都是我的,就算你自己,也沒有權力去傷害它。懂麼?”
望著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萬臻,葉千秋有些絕望的點了點頭。
“不要再讓我看到你這種眼神。同樣的話我不想重複第二遍。現在,給我笑一個如何?”
這種輕蔑的口氣讓葉千秋的手指都緊緊掐進被子裏,然而她還是在兩秒鍾之後擠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萬臻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看著麵前人緊緊閉起的雙眼說道,“做的不錯。”
這種言語上的諷刺即使已經習慣,卻仍然每次都可以帶來實質性的傷害。葉千秋在忍住眼底的酸澀之後,連忙抓住了萬臻將要離去的袖口。
“萬臻,我爸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