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自然是配好了,隻是這一次,小花貓又要拿什麼來謝本公子呢?”他低著頭,笑著看她。
“蘇少爺難道忘了,你不是說要娶本大人做你們蘇家少奶奶嗎,既然是少奶奶,還需要分什麼謝不謝的,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蘇月桐沒有能想到她會這麼說,手中扇子一合,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
“怎麼?蘇公子是想反悔了?”她說。
“哈哈哈哈——,安大人說的極是,既然是一家人了,那麼這救命之恩,當真是不算什麼了。”
他俯身看著她,桃花眼裏瀲灩含情,俊美的麵容晃花了她的眼。
手指輕觸上她的麵頰,“嘖嘖,這樣子雖然可愛,可本公子還是喜歡原先的你。”
安憶柳呼吸一窒,眼神一閃,麵容上麵感覺一股熱意,揮手擋掉他在自己麵頰的手。
“既然我這樣子有礙觀瞻,蘇公子還是早些幫我把毒解了吧。”
蘇月桐唇角笑意更大,手腕一翻,掌中就多出來了一個極小極精致的木盒。
安憶柳伸手去接,卻被他另一隻手握住了。
“放手!”她嗬斥道。
活了兩輩子,哪容得了他屢次對自己的不規矩行為,要不是她需要他的幫忙,安憶柳是決不會容忍他的。
“嗬,既然你都承認了要做我夫人,夫君拉一下娘子的手,大人也要見怪嗎?”
他把那木盒塞進了她的掌中,又若有若無的捏了一下她的手,隨即放開。
她麵容上被黑斑覆蓋,看不出什麼變化,但從眼中,還是看出那壓抑的怒意和羞澀。
安憶柳手中緊握住那木盒,唇角緩緩勾起,“蘇公子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本大人現在還是有婚約在身,你我二人還不是夫妻,所以請公子注意自己言行,切莫讓別人誤會了。”
“那以大人之意,隻要你沒了婚約,本公子就可以不用注意言行了?”
他撐著下巴坐在桌邊,滿臉壞笑,狡黠的看著她。
“唔,看來本公子要努力才行啊,爭取早日抱得美人歸。”
她暗暗咬著牙瞪著他,卻始終沒有再說什麼。
怎麼能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安憶柳當了好多年的老師,習慣了隱忍和莊重,而且耐性極好,卻不知為什麼遇到這個極品奇葩,讓她屢屢有種想要抽人的衝、動。
她打開盒子,看見裏麵是一顆烏黑的散發著濃鬱藥香的藥丸。
“這藥你暫時還不能服用,等本公子準備好了,再幫你解毒。”他製住她想要服下去的動作。
前幾次蘇月桐為她施針,都是在她昏迷沒有知覺的情況進行,所以安憶柳並沒有什麼感覺。
可是這次,是在她思維完全清醒的情況下,這就是兩種體會了。
她需要穿著及其透明的薄衫,坐在那裏任由蘇月桐為她全身針灸逼毒。
安憶柳咬了咬牙,原來她早已經被這隻狐狸給看光了!
她拒絕穿什麼薄紗,她寧可不穿,也不弄這種若隱若現的誘惑製服。
她告訴自己,這隻是在針灸逼毒,在治病,他是大夫。
“嗬——,還真是一隻小花貓,你看你這身斑紋,真是特別啊~”
安憶柳僵硬的坐在那裏,麵朝牆裏側,身上隻穿了一條很短的褲子,光潔的背朝著外麵。
“廢話少說,快點動手!”她硬著聲音催促道。
死狐狸,猥瑣男!看她病好了不好好收拾他!
“大人你忍著點哦,很疼的。”他又說。
安憶柳有些急了,她不想這種模樣跟他多呆一刻鍾,可是這人怎麼還不下手。
而且他那閑適挑逗的語氣是什麼鬼?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婆婆媽媽的是不是男人,你以為本大人沒紮過針嗎?”
針灸她前世確實沒有紮過,但打針卻是常有的事。
“唔,是不是男人,大人想不想驗證一下呢?”耳邊傳來一陣熱氣,讓她立刻紅了臉,有種想要擰他的衝、動。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肩膀部位傳來刺痛感,讓她身子不由一顫。
她極力穩住不讓自己動,抿著唇不在說話。
酸麻脹痛,各種滋味煎熬著她,她閉著眼努力承受。
汗水從她的額頭鼻尖緩緩落下,隻覺得身體內有什麼東西順著經脈在極速湧動著,胸腹間有一股熱流在竄動。
“張嘴。”耳邊有個聲音說道。
下巴被他捏住,她感覺到嘴邊被他放了什麼東西,她下意識的張唇,口中被送進去一顆藥丸。
她立刻皺起了眉,那丹藥酸苦難耐,讓人作嘔。
好懷念酸酸甜甜的話梅。
雖然吃了解毒的藥,卻還是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完全清除毒素,她麵容上麵的黑斑已經消除了大半,隻有少許,好在身體上麵沒有大礙,和正常人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