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昏昏的,好像睡了很久.昨天我好像笑完之後就暈過去.看外麵好像天還沒亮.掙紮著要坐起來,卻看見旁邊的有個人靠在床頭的箱櫃上睡著了.那不是我那個禽獸的父親嗎?為什麼現在他在這裏?他不是很討厭我的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我想不通,我拚命地搖著頭,希望能理出個頭緒出來.床都跟著我的動作一起晃動起來,驚醒了另一個人.
“羽兒,你醒了.”一邊說一邊過來要扶我坐起來,我甩開他的手,這樣肮髒的人我不想讓他碰我.
他很識趣地收回了手,在床旁上做下來.“羽兒,我知道你恨爹,怪爹,昨天你暈倒之後,雪兒都告訴我了,我才知道你生病了,在床上昏睡了好久,差一點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是爹對不起你,是爹沒有盡一個父親該盡的責任.爹隻知道忙於朝廷,從來不知道關心你們.”他是在幹什麼?在哭訴嗎?他以為這樣我就會認他原諒他嗎?他想的可真是太美了,.我依舊不為他的言語所打動,憤努地看著他,眼見的男人是個騙子.想騙我的同情,我才不會上當,我死都不要原諒他.
“羽兒,你就這樣恨爹嗎?我才知道你母親去世了,你恨爹沒去看你娘最後一麵嗎?我知道你娘臨死前,告訴了一切.但是她告訴你的隻是部分,並不是全部的事實.但事情的罪魁禍手,我是這件事的始作蛹者.請聽我說好不好？那是好早以前的事了……”他的眼神沒了焦距,像是看到了以前.
“我不要聽…..”我惡恨恨地說道.他能說什麼,無非為自己辯解的說詞,我才不要聽這個偽君子的,我悟著耳朵背對著趟下.
然而他像是沒有聽見也沒有看見一樣,繼續著……..
“我當喝醉了,錯把你母親,當成了夫人,強要了你的母親.事後,我都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了.我以為什麼也沒發生過,直到幾個月後你母親告訴我,她懷了我的孩子,當中我也被嚇得不輕,我和夫人的感情一直很好,我發過誓言,今生隻有她一個女人.可是現在另外一個女人卻懷了我的孩子.我怕她知道會殺了你母親,我本想把你母親暫時安置到城外生活.好讓我說服夫人,日後取你母親過門.哪知那天我們的一切對話都被一個小丫鬟聽見了,這個小丫鬟就把所有聽到的告訴了夫人,夫人找我出來當麵對置,我也承認了.夫人一時氣不過,就跑到宮裏找到她姐姐麗貴妃,要求麗貴妃為她做主.麗貴妃是個要麵子的人,她不可能讓這件宣揚出去,讓我命人結果你的母親.說實話我做不到,當時夫人也了解到事情好像鬧大了.我就拉著夫人天天去麗貴妃那兒求情,希望可以留一條命給你母親.最終麗貴妃同意了,條件讓我發誓這輩子不能再見你娘.一年也隻能去看你一次,而且還要從小分開你和你娘…………所有的一切我都同意,隻要能不殺你和你娘我都同意,畢竟這些都是我害你和你娘的.我也努力地守著每條誓言.你知道嗎?每次去看你,都覺得你長得越來越像你娘,每次去看你,我都舍不得放下你……..”
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鬆下悟住耳朵的手,在靜靜地聽著他的訴說,他的麵容帶著幾分真切,幾分無奈,還有幾分痛苦…..他的話是真的嗎?而不是他想讓我原諒他的說辭嗎?我不知道,我分辯不了.我的心很亂.但我依舊沒有轉過身.我沒有勇氣去轉身看他,因為我怕我一轉一刹那,會發現他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走了,隻知道強壓著想轉身的衝動.逼著自己不要去想,什麼都不要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