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你就安心在家中等候聖旨吧。”
“可是,母親,已經跟王家夫人說好了,怎麼辦?”
“你拿著這個,她要是強行逼你的話,就直接把這個給蘇遠山看。”
顧梓彥說著就將貼身的玉佩給摘下來了,那玉佩居然也是羊脂白玉的,上麵掉了一條栩栩如生的龍,龍的眼睛處正好是一點紅色,更加顯得逼真了,反麵雕刻了一個“彥”字。
“皇,皇上,這樣貴重的東西,臣女怎麼能收呢?”
“這隻是一塊普通的玉佩罷了,是朕做王爺的時候佩戴的,現在也沒什麼用了。”顧梓彥其實是說謊了,要是蘇茗歌知道憑著這塊玉佩不僅能調動十萬禦林軍,而且還相當於金牌令箭的話,她是打死也不會接受的。
“那,那臣女多謝皇上了。”
蘇茗歌接下之後直接就掛在脖子上了,這一舉動看的顧梓彥心情格外的好,比上次看到皇後的笑容還要好。
“好了,朕宮中還有些瑣事要處理,就先回去了。”
蘇茗歌叫住了起身要走的顧梓彥:“可是,皇上,臣女的那兩個丫鬟……”
“皇叔辦事兒的效率一向都很高,相信此時奎子也應該把你的丫鬟送回去了。”
“是。”
蘇茗歌屈著膝蓋直到顧梓彥消失在樓梯處才站起身來,她拍了拍胸口,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這樣跟皇帝在一起說話,而且還在一起喝茶了。
她暈暈乎乎的在街上逛了老半天,才回府。
果然,顧梓彥沒有騙她,惜蘊和裴香早已在大門口站著了,一看到蘇茗歌便湊上前來:“小姐,您,您沒事兒吧?剛才帶您出去的真的是,是,皇上麼?”
裴香說“皇上”兩個字的時候特意壓低了聲音。
蘇茗歌也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裴香更加是不敢相信了,但礙於在大門口,也不好問什麼。
惜蘊扶著蘇茗歌回了院子之後,蘇茗歌才開口問道:“那個王公子怎麼樣了?王爺是怎麼處理的?”
“小姐,您可不知道啊,您跟,跟皇上走了之後,王爺發了好大的火,連奎公公都被嚇到了,可憐了那個沒眼力見兒的王老爺,直接在王爺發火的時候為王公子辯解了,那王公子也是個傻子,一味的在王爺麵前說是您勾引了他,又說什麼媒妁之言的話,惹得王爺一個不高興,直接抄了王家,估摸著現在,官兵們正在清點銀錢呢。”
“啊?這麼嚴重?”蘇茗歌也隻是以為會打人家一頓板子,再關進牢中關上十天半個月而已,卻沒想到,王爺直接抄家了。於是,顧雍瞬間就讓蘇茗歌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惜蘊正想繼續往下說呢,就聽到外頭門口的家丁喊道:“夫人到——”
陳氏一進屋子,就直接坐在了主座上,臉上的怒意是怎麼也遮蓋不了的,蘇茗歌還以為她是來興師問罪的呢,正打算開口解釋,卻被她搶了先:“呸,什麼媒婆?我家茗歌就算落了選,也不能嫁給那種人家,茗歌啊,這次算是為娘不對,沒有打聽清楚。”
“娘,這是怎麼了?”蘇茗歌也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陳氏一拍桌子:“那個王家,也不知道為什麼得罪了攝政王,我剛才還在王家喝茶呢,就看到一隊官兵帶著刀子進來抄家了,真是的,這個媒婆。”
“娘可千萬別為了這種事情而氣壞了身子。”
“不礙事兒,東街的劉媒婆人好,給我介紹了那邊陳家的公子,我剛才也順道親自去看過了,人家條件雖然不如咱們,可也算是一表人才了,你嫁過去不會吃虧的。”
陳氏雖然不待見蘇茗歌,但在這種事情上,還是不願意落後,畢竟蘇茗歌再怎麼說也是兵部侍郎的女兒啊,又是當過秀女的,身份自然是比別家普通的小姐高出那麼一截了。
“娘親,女兒還不想這麼早就嫁人。”
蘇茗歌心中極為反感,但麵子上還算是過得去。
“你都已經十六了,要是現在再不嫁人的話,以後可怎麼辦?行了,這事兒由我說了算,明日就帶你去見見陳公子。”
“我不要。”蘇茗歌耐著的性子終於都用完了,直接開口就拒絕。
陳氏也被她的態度愣住了,但很快就調節過來:“什麼不要?我是你娘,你的事情,自然是由我說了算!”
“我說不要就不要,我娘親早就沒了。”
“什麼?你這個不孝的!居然敢咒我!”
“我尊您是長輩才沒有與您計較王公子的事情,但是,您不覺得聖旨還未到,您就急著將我嫁人,是有些欠妥麼?”
“等什麼聖旨?你不是說沒選上麼?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那茗歌就多謝您了,您的好意茗歌心領了。”
“你,你這個逆女!走,跟我去見老爺!”
“見就見。”
蘇茗歌一想著脖子上有顧梓彥給自己的玉佩,也就有了底氣,直接就跟著陳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