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子在門外高唱過後,顧梓彥帶著人就進來了,蘇茗歌趕緊放下了手中的貓咪,跪在地上叩頭行禮:“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不必多禮起來吧。”
奎子正向開口說什麼,卻被顧梓彥伸手攔住了:“奎子你出去!”
“是。”
奎子出去之後,顧梓彥挑著眉看了一眼重新跳到桌上的大貓:“你喜歡貓?”
“那個,這些貓是我在禦花園看到的,實在是可憐,所以就……不過皇上若是不喜歡的話,那我可以把它們送走。”
“不礙事兒,養著就養著吧,隻是小心莫要傷人就好。”
“不會的,這些貓很有靈性,我認識它們才第二天,它們就願意跟著我回來呢。”
“你,你喜歡就好。”顧梓彥眼神中多了一種讓人看不懂的東西,但蘇茗歌的注意全在貓上,壓根兒就沒看過顧梓彥。
顧梓彥招招手,那貓竟然直接就跳到了他的膝蓋上,然後用腦袋蹭著顧梓彥的胸口,還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皇上,你,你認識這些貓兒?”
“呃,不認識。”
顧梓彥撫摸著貓咪的背部說道,那貓忽然就叫了一聲,然後跳下,爬到了蘇茗歌的懷中,幾隻小貓也是呆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媽媽跳來跳去。
“皇上,我聽說,徵娘子她,毀容了?”
顧梓彥半眯著眼,瞪著蘇茗歌懷中的貓咪,壓根兒沒注意蘇茗歌說了什麼。蘇茗歌見了以為是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便沉默下去了。
那貓咪又叫喚了兩聲之後就帶著三隻小的出去了。
顧梓彥也發現了蘇茗歌的不對勁:“怎麼不說話了?”
“我不是故意要打聽徵娘子的事情的,還請皇上原諒。”蘇茗歌福著身子說道。
顧梓彥被她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虛扶了一把之後說道:“這麼大的事情,宮中早就人盡皆知了。”
對人顧梓彥沒有要怪罪的意思,但蘇茗歌還是不太敢亂說話了,所以幹脆閉嘴,顧梓彥也覺得氣氛很尷尬,便起身找了個借口離開。
長長的甬道上,顧梓彥的儀仗隊浩浩蕩蕩的走了,顧梓彥坐在四平八穩的轎攆上凝眉,心中在想著為什麼蘇茗歌就是不太願意搭理自己。
奎子搖搖頭:“皇上,團子不是找著了麼?您怎麼又不讓奴才帶回去了呢?”
顧梓彥斜了一眼奎子:“朕說,你怎麼就這麼沒眼力見兒呢?沒看見蘇娘子很喜歡那團子麼?”
奎子牽強的笑了一下:“是,是奴才沒眼力見兒。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可是那貓,您可是養了兩年了呀,您還真舍得麼?”
“奎子,你要是再敢說一句廢話,朕就讓你變成野貓!”
“……”
奎子聽了,立馬閉了嘴,安分的跟在一旁走著。
自打顧梓彥走了之後,蘇茗歌也算是放下了一口氣,四周看了一下確定了貓咪不在之後才帶著吟霜和裴香出門。
“娘子,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吟霜見蘇茗歌沒有走那條通往禦花園的路,就順便問了一下。
“進宮這麼些天了,我還沒去過玉陽殿呢。”
三人說著就到了玉陽殿。玉陽殿的大門緊閉著,吟霜敲開了門,開門的是茵雪,茵雪見是蘇茗歌,於是二話不說直接就帶進去了。
玉陽殿的陳設雖然比不上霜雲宮的秀氣,但也是很有特色的,假山上的花草種類繁多,園子裏的幾棵桃花枝繁葉茂的,鏤空的朱紅色長廊前爬了一些紫藤蘿,鬱鬱蔥蔥的,隻是還沒有什麼花苞。
茵雪笑著說道:“娘子,我家主子天天念叨著您呢,隻是這兩日身子有些不便,就沒有過去找您呢。”
“身子不便?”
“是啊,我家主子昨日夜裏起夜,被風撲著著了涼,太醫說要臥床靜養呢。”
“原來如此。”
說話間,幾人已經進了正屋,粉色的紗帳隨著人的走動輕微翻動著,姚瑜一臉病氣地躺在紅木雕花大床上,桌上的青銅鏤空回文雕花三角香爐中冒著嫋嫋青煙,彌散開來的香氣格外香甜。玢兒在一旁伺候著用藥。
“姐姐怎麼來了?”姚瑜皺著眉咽下最後一口藥說道。
“我也是幾日沒見你,所以有些想念了,你也太不愛惜身子了,怎麼大半夜的出門吹冷風呢?”
“定是茵雪這丫頭告訴你的吧。”
“是由如何,你可不許罰她,她這也是為了你好,現在雖然是春天,但夜裏的風還是少吹得好。”
“姐姐這話說的,被風吹的這副樣子了,我哪裏還會再去吹一次呢?咳咳。”
姚瑜剛說完就咳嗽起來。
“姐姐,你還是先回去吧,免得把病氣過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