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蘇茗歌卻永遠也不會想到,蘇遠山在下朝之後被顧梓彥親自點名留下之後嚇得冒冷汗的那副樣子。畢竟蘇遠山跟蘇茗歌鬧崩了的事情,皇帝是知道的,還親自參與了,這要是蘇茗歌在皇帝麵前吹了枕頭風,把她自己在蘇府收到的委屈說出來的話,那皇帝還不得活剝了自己啊。
不過還好,皇帝隻是問了一下這丫頭愛吃的東西而已,所以並沒什麼大礙。
沒多會兒,蘇茗歌就吃完了一般,忽然想起來顧梓彥還在自己身邊呢,於是便回頭說道:“皇上,你,你要不要也來一點兒,禦膳房的手藝很好呢。”
“好。”
顧梓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還沒等裴香遞筷子呢,就直接拿過蘇茗歌手裏的那雙開始吃了,這不僅是把蘇茗歌嚇了一跳,而且還把屋子裏的丫鬟嚇了一跳。
“皇上,這個筷子是我吃過的。”
“這樣就算是你喂給朕的了,朕樂意。”
顧梓彥說完之後繼續吃,裴香將手裏的筷子給了蘇茗歌,蘇茗歌也開始吃,畢竟這麼美味的魚,下次再吃到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兩人很快就把整條魚都吃完了,此時的天也下起了雨。
“皇上,下雨了,您,您怎麼回去?”
“吃了朕的魚,就想趕朕走了?”顧梓彥
“沒,沒有,臣妾不敢,隻是,隻是我,我……”蘇茗歌一想到自己可能會在今天就侍寢了,心裏就覺得害怕,所以說話都結巴了,暗自後悔著,自己就不該吃魚的。
“你怎麼了?”顧梓彥看著蘇茗歌不自在的樣子和閃躲的眼神就覺得很有意思,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
“這兩日,我,我的葵水來了,所以,所以不能侍寢,皇上還是去找其他娘娘們吧。”蘇茗歌閉著眼把話說完了,但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臉究竟有多紅,畢竟這種私密的事情,就算是自己胡編亂造的,說出來也夠臉紅的吧。
顧梓彥噗嗤一聲笑了:“朕隻是想過來看看你而已,又沒讓你侍寢,你不用這麼害怕的,好了朕還有朝政未處理,就先走了,你自己讓人把這盤子收拾了吧。”
“是。”
目送著顧梓彥離開之後,蘇茗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裴香卻覺得很可惜:“主子,您明明沒有,為什麼……”
蘇茗歌這麼會聽不出來裴香想說什麼呢,她認真的看著裴香說道:“我暫時,還不想侍寢。”
“為什麼?主子現在沒有侍寢都能有這樣大的榮耀,若是侍了寢的話,那豈不是錦上添花了麼?”裴香摸著腦袋不解道。
吟霜笑笑:“裴香,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主子這麼做,也算是策略了,畢竟在皇宮之中,以色侍人又能得意幾時呢。”
“啊?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主子還在想著要出宮呢。”
“你啊,以後這些話就別再說了,我自有我的打算,你還是先去收拾了這盤子吧。”
“哦。”
裴香拿著盤子出去之後,蘇茗歌揮揮手,宮女們都出去之後,才拉著吟霜坐下:“吟霜,跟你商量個事兒吧,再拖下去,我也拿不準主意了。”
“主子有什麼事說吧,奴婢會替您想辦法的。”
“是這樣,那天蘇府的管家在街上塞了信給我,我也看了。”
“上麵,寫了什麼?”吟霜也猜到了一兩分,但卻猜不透蘇茗歌想問什麼,所以隻能慢慢問。
“無非是想讓我不計前嫌,將之前的事情都忘記。”
“那主子是怎麼想的?”
“我這是在問你,你怎麼又問我呢?”蘇茗歌說道。
吟霜想了一小會兒才開口:“蘇大人不會是見您現在受寵才這樣的吧?”
“應該不會,畢竟我爹雖然不怎麼疼我,但我還是了解的,這要是從陳氏嘴裏說出來我還是相信的,但這是我爹說的,我肯定不信。”
“是麼?那陳氏真的是這樣尖酸刻薄麼?”
“差不多,隻是對蘇淺析和蘇世隸好而已,誰讓我娘死的早呢,但想來想去的,到底血濃於水啊,可我又害怕跟陳氏那種人打交道,她要是真的耍心機起來,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主子為何這樣說?”
“原先爹爹還是有幾房小妾的,可自從陳氏掌權之後,那幾房妾室卻接二連三的出了事,有的是染了病,有的卻是直接暴斃。”
“主子不會懷疑是,陳氏吧?”吟霜最後三個字說的聲音極小。
蘇茗歌搖搖頭:“是不是她又如何?這跟我沒什麼關係,我隻是在想,如果這次重修於,陳氏會不會再次囂張,畢竟她是一心為他兒子的。”
“陳氏恐怕是沒這個膽子了,畢竟這書信是蘇大人親自寫下的,相信哪邊重,哪邊輕,蘇大人還是掂得出來的,隻是那蘇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