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妹妹,你這兩日都與誰有什麼來往麼?”蘇茗歌一邊說著一邊將門關起來。

姚瑜仔細的想了想說道:“並沒有,隻是去了延禧宮幾次而已。”

“延禧宮?你去延禧宮做什麼?”

“是玉貴妃派人傳我過去的,可每次去了也都是什麼話也不說,就這麼幹坐著,不過前幾日去倒是看到她與瑤美人發火了。”姚瑜半真半假的說著。

蘇茗歌認真仔細的聽著,品味了一番之後才說道:“這事兒現在還說不準,不過最近還是別跟她們打交道了,進宮前我就說過,這深宮向來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萬一要是被誰惦記上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姚瑜聽了也是一陣感動,畢竟自己都已經那樣對蘇茗歌了,現在蘇茗歌還這樣幫著自己,仔細想想,自己也太不是東西了,看著蘇茗歌真心為自己著急的模樣,姚瑜有好幾次都想開口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可話到了嘴邊卻也隻能咽下去,因為她擔心,擔心自己萬一真的說出來了,蘇茗歌要是因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討厭自己的話,那恐怕自己真的接受不了。

但是蘇茗歌不知道啊,她看著呆愣的姚瑜還以為是被嚇得,於是便伸手拍了拍姚瑜的肩膀說道:“不礙事兒,這事兒我會盡快想辦法查清楚的,你別著急了,最近就按我說的做吧,我不會害你的。”

“是,我知道了,這事兒就勞煩姐姐費些心思了。”

姚瑜說完之後又寒暄了幾句才離開,隻是姚瑜前腳剛走,裴香和惜蘊後腳就進來了:“主子,您怎麼就真的答應了她呢?”

“我怎麼就不能答應了?”蘇茗歌說道。

“瑜娘子上回都那樣對您了,您怎麼還把她當作是朋友?”

“好了,不就是被拒之門外麼,這算得了什麼?咱們在蘇府那樣的日子都過來了,還怕這點兒事情?再說了,人家千裏迢迢的從邳州過來,這邊也沒個什麼親戚的,我要是再不幫著點兒,那豈不是太無情了?更何況進宮前,姚大人不是說了麼,瑜兒就拜托給我們照顧了。”

“主子,您還真是心地善良,可奴婢就是看不慣她什麼事兒都是一副清高的樣子。”裴香撅著嘴說道。

蘇茗歌也知道裴香這是在擔心自己為自己好呢,所以也不計較,隻是好好的開導著:“你若是不喜歡她,那以後我就盡量不讓你跟她見麵不就好了?再說了,你想啊,若是她真的討厭我了,那出了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會來找我幫忙麼?”

“裴香姐,主子說的好像確實有道理。”惜蘊有些動搖了。

“哼,奴婢去給您準備熱水了。”裴香福了身子之後便離開了。

蘇茗歌哪裏會不知道裴香這樣的動作已經是打算給姚瑜一次機會了,惜蘊吐了吐舌頭說道:“主子,奴婢幫您拆頭發吧。”

蘇茗歌坐在梳妝台前,任由惜蘊幫著拆發髻。

兩個丫鬟伺候著蘇茗歌歇下之後便留了裴香值夜,禦書房中燈火通明,奎子不時地張望著窗外的天色。

“奎子,你有什麼事兒麼?”

“這……奴才沒什麼事兒。”心思一下子被顧梓彥看出來,奎子有些尷尬的笑笑。

“有什麼事兒就直說,不必這樣藏著掖著的,你知道真不喜歡你這樣的。”顧梓彥頭也不抬的說道。

奎子仔細想了想才說道:“皇上,時候不早了,您該去歇著了,請翻牌子吧。”

“翻牌子?”

“是啊,皇上,您已經許久沒有翻過其他娘娘的牌子了。”奎子彎著腰小聲地說道,就怕惹得眼前的這位主子爺不痛快。

經奎子這麼一提醒,顧梓彥這才想起來,除了霜雲宮之外自己已經好久都沒有涉足後宮了。不過習慣了每日睡在蘇茗歌身邊,這忽然一下子換了別人還真是不習慣,但自己的身份在這裏擺著呢,不去又有什麼辦法呢。

顧梓彥剛伸手,奎子就把已經準備好了的綠頭牌呈上來了,顧梓彥在一堆牌子中隨意翻了一個,奎子見了白嫩高聲唱道:“皇上擺駕玉陽殿!”

“玉陽殿?”

“是啊,皇上您不是剛剛才翻了瑜娘子的牌子麼。”

顧梓彥其實對於新來的那幾個娘子除了準確的知道霜雲宮的蘇茗歌還有安勤殿的純兒之外,其他的一概都是模模糊糊的,所以這會兒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但自己也不能表現出來啊,所以便裝作很鎮定的樣子點了點頭。

奎子攙扶著顧梓彥出了禦書房,坐上轎攆之後奎子便派了一個小太監先往玉陽殿趕。

姚瑜原本已經打算睡了,可剛躺下就見玢兒急急忙忙的跑進來,氣喘籲籲的說道:“主,主子,皇上,皇上來了,您快些準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