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這是隻要有些頭緒便好。”蘇茗歌用食指抵著下巴說道。
“主子說得對,可是咱們真的要淌這趟混水麼?為了瑜娘子,主子,您值得麼?”裴香皺眉問道。
蘇茗歌歎了一口氣說道:“有什麼值不值的,幫她,也是在幫我自己啊。”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但蘇茗歌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話剛出來,就有些後悔了,畢竟現在的姚瑜,跟自己有了隔閡。
“主子,奴婢聽說,昨晚皇上去了瑜娘子那裏。”惜蘊的聲音越說越小。
“嗯。”
“主子,皇上昨晚沒來咱們這兒來,您怎麼沒反應呢?”裴香嘟噥著。
蘇茗歌笑道:“我該有什麼反應?”
裴香看著蘇茗歌的笑臉,心裏直犯嘀咕:主子也真是的,這次皇上不來,那就有下次,萬一以後皇上要是都不來了,那您不就失寵了麼?
“裴香,你嘀咕什麼呢?”站在一旁的惜蘊說道。
裴香楞了一下,原來她不小心將自己心中的話說出來了,怎麼這麼粗心呢,真是不該啊,不過還好,自己隻是泛著嘀咕而已,其他人都沒有聽清楚。
“沒,沒什麼,主子,奴婢在小廚房燉了雞湯,奴婢去看看。”
裴香找了借口走了之後,蘇茗歌也隻是歎了一口氣:“惜蘊,你也去幫忙吧,吟霜你過來。”
“是。”
惜蘊出去後屋子裏就隻剩下沈園和吟霜了,蘇茗歌說道:“吟霜,你說,皇上真的會像裴香說的那樣麼?”
“這個奴婢也不好說,不過看平日裏皇上對您這麼好,應該不會的,隻是他人那邊就不好說了。”吟霜也知道此時蘇茗歌的心情,所以便盡量撿了好聽的來說。
但是不用說也知道,這後宮之中失了寵是什麼樣的,估計會連一個丫鬟都不如吧。
蘇茗歌在宮裏頭提著心過日子,可蘇世隸在宮外就不一樣了,雖然上次因為那件事兒被蘇遠山打了一頓,可第二日照樣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隻是比以前的時候收斂了很多而已。
京城最大的酒樓中,蘇世隸一身上等的月牙色長袍坐在上座上,周圍還坐了那麼四五個花花公子,其中就有上次看到的那個王進,那王進是一臉的諂媚:“蘇兄啊,咱們兄弟幾個鍾,也就你過的最好了。”
“是啊是啊,你爹是兵部侍郎,妹妹又在宮中做娘娘,這天下間除了葉家能有這樣的榮耀,恐怕也找不出第三人了吧?”
眾人聽了王進的話,也是一愣,但更多的還是佩服他的勇氣,居然敢把蘇家和葉家相提並論。
“王兄怎敢這樣說,小弟擔不起啊。”蘇世隸雖然自己也知道蘇家和葉家根本就沒有比較,可到底還是虛榮心重的,想在這些公子哥中出個風頭,於是便假意謙虛了一番。
“誰說擔不起?要我說啊,葉家的女人雖說曆代都進宮做皇後,可這天下間誰人不知,皇上每個月才去皇後宮中兩三回,還不如那些受寵的嬪妃們呢,所以啊,還是蘇兄來的好。”
蘇世隸在王進的吹捧下,依然是保持著警惕的,畢竟萬一要是再像上次一樣被人聽去了,自己可就又要被打得起不來床了。
“蘇大哥,王兄說的是啊,你何必這麼謙虛呢?那葉明良不過是草包一個,哪裏能和你比呢?說不定哪天皇上一個高興,封了你的妹妹做貴妃娘娘呢?”
“就是就是,到時候可別忘了我們這些兄弟啊。”
蘇世隸本來還是很低調的,可聽到周圍的兄弟們一個個都吹捧自己,到底還是忍不住了,於是便大聲說道:“咱們今日是兄弟,以後一輩子都是兄弟。隻是萬一要以後我有什麼事兒了,你們可要幫襯著些啊。”
“蘇兄不會有那天的。”
眾人笑嗬嗬的一邊說話一邊吃飯,可誰也沒想到,隔壁廂房中坐著的人是鍾家的人。
延禧宮中,玉貴妃用了午膳之後正想起身出門走走,便看到外頭顰真過來了:“娘娘。”
“顰真,今日本不是你當值,怎麼忽然就過來了?”玉貴妃瞥了他一眼問道。
顰真跪下說道:“奴婢見過娘娘,娘娘,家裏來人了。”
“哦?快請進來。”
顰真出去後,不多時便又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老媽子,玉貴妃見了趕忙親自過去了:“嬤嬤,你怎麼來了?”
“奴婢叩見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吉祥。”
“嬤嬤不必如此多禮,快進屋坐下吧。”
這嬤嬤是鍾玉靜的乳母,而現在鍾玉靜有做了貴妃,鍾家的人到底還是要把她放在眼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