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笙鄴伸出手,那馬兒便乖乖的低下了頭,任由寧笙鄴撫摸:“這馬兒認人,不讓我以外的人碰。不過今日不騎它。”
“為什麼?”
“它才跟著我從浙江那邊回來,這兩日也累壞了。”
說著,寧笙鄴便拍了拍馬頭,清風在寧笙鄴的手中蹭了幾下之後便跑開了,寧笙鄴看著遠方才說道:“好了,蘇良人,咱們開始吧,萬一一會兒皇上來了看到咱們在這裏閑聊,可是要挨罵的。”
“好。”
蘇茗歌認真的聽著寧笙鄴講該如何上馬,如何把握方向,還有包括控製馬兒速度之類的。
蘇茗歌本來膽子就大,聽完之後便直接上了馬,剛開始馬在胯下扭來扭去的還以為會摔倒,不過等蘇茗歌適應過來之後便好了很多。
蘇茗歌騎在馬上麵慢慢的走著,一邊控製著速度,一邊欣賞這郊外的風光。
忽然,遠處一陣塵土飛揚,隨後便聽到了馬蹄聲,而且聽上去還不止一批,等看清楚了之後才確定是兩個人。
蘇茗歌定睛一看,來人正是顧梓彥和顧雍。
“嗬,皇叔,你輸了。”剛停下,就聽到顧梓彥對著身邊的顧雍說道。
顧雍笑了笑:“好,本王願賭服輸。”
“你們賭什麼了?”寧笙鄴好奇的問道。
顧梓彥笑道:“剛才來的時候,朕就猜茗歌肯定已經學會讓馬兒走了,可皇叔不相信,非說是才上馬的,所以就打賭了,輸掉的人今天一天都要請我們吃飯。”
“嗬嗬,蘇良人能夠這麼快就學會騎馬行走,輸了幾頓飯又如何?你說是吧,蘇良人。”顧雍看著蘇茗歌笑道。
自打那晚之後,這還是蘇茗歌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看到顧雍,那笑容很幹淨,幹淨到讓人有些莫名的心疼,不過蘇茗歌還是打算強迫自己忘記那晚的事情,畢竟人家隻是認錯人了而已,沒必要那樣放在心上。
“這個是自然,不過王爺請客,可不能太差了。”
“好!京城中的酒樓,無論哪個,隨你們點!”顧雍一揚手,豪邁的說道。
“那等我再騎一圈。”
蘇茗歌說完之後又騎著馬往遠處走了,顧梓彥看了一眼顧雍,顧雍便會意地騎馬跟上去了,留下顧梓彥和寧笙鄴在原地閑聊。
“笙鄴,浙江那邊怎麼樣了?”
“我原以為是什麼大的動靜呢,過去看了才知道,隻不過是幾個小毛賊罷了,還不值得我親自出手,就讓手底下的人給剿了。”
“無大礙就好。”
“不過,那毛賊的口氣聽上去似乎是朝中有人的。”
“哦?怎麼說?”顧梓彥來了興趣。
寧笙鄴說道:“那幾個小毛賊根本不成氣候,隻有那麼幾十個人而已,不過各個身手了得,都是以一敵十的精兵,我在想,若真的隻是普通劫匪的話,那怎會事事都計劃的這樣周密呢?而且看功夫門派也像是京城這邊的。”
“你是說,那些毛賊有什麼暗中支持的人?”
“應該是的,否則盜了我那麼多貨品,他們怎麼能銷得出去呢?現在官府查當鋪也是查的十分緊。”
“既然是這樣,那要不要朕派出人手去幫你們?”
“不必了,我那裏的人手足夠了。”
“皇上!皇上!讓一下!”
顧梓彥還想再開口說什麼,就聽到蘇茗歌的驚叫聲了,不看不要緊,一看嚇得顧梓彥差點兒魂都沒了。
隻見蘇茗歌的那匹馬兒忽然朝著自己這邊狂奔,蘇茗歌一路扯著韁繩都不管用,於是隻能大喊了,希望這馬兒能自己鬆口,可事與願違,那馬兒非但沒有停下,而且還越跑越快,秋日的風帶起稻田裏特有的麥子香鑽入蘇茗歌的鼻孔,不過這時候蘇茗歌也根本沒心思去欣賞這周圍的風景,她隻想快些讓馬兒停住。
一直追在後麵的顧雍也被嚇住了,慌忙甩著鞭子趕上來,不過蘇茗歌的那匹馬似乎有些害怕別的馬兒靠近,於是不用蘇茗歌抽它,它自己就加速跑了,顛地蘇茗歌直想吐,但這樣快的速度,蘇茗歌也不敢撒手啊。
顧雍顧梓彥見了,也立刻翻身上馬開始追了,二人打了個手勢之後,顧雍便跑向了另一個方向,沒多久,蘇茗歌就被二人給包抄了。
那馬兒見前後都有人,便停下了,蘇茗歌驚魂未定的下了馬,顧雍冷眼掃了一下那馬兒,然後一鞭子抽過去,那馬兒吃痛地跑了。
“這馬怎麼了?好端端的忽然就瘋跑起來,要不是我抓得緊,估計現在已經在請太醫的路上了。”蘇茗歌白著臉說道。
“不知道,不過剛才跑過的那段路時,本王的馬也有些不對勁。”
“走,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