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一樣,咱們快走吧,要不然再過一會兒燈會就該結束了。”
蘇茗歌催促著,顧梓彥寵溺地掛了一下鼻子,然後便和寧笙鄴一起出宮了,三個丫鬟和沈園自然是跟著的,奎子也換了一身衣服跟上來了。
剛到宮門口,就見顧雍過來了:“怎麼去了這麼久?”
“沒,沒什麼,隻是團子淘氣罷了。”
語畢,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去往西街了,西街因為有一條河,所以那邊放花燈的很多,漸漸的,隻要雨上燈會的時候,百姓們便會主動去往那條西街了。
等蘇茗歌他們到了西街的時候,街上已經擠滿了人,每個攤販都有花燈,無數盞花燈將西街照的如同白晝一般,那條河裏更是放滿了蓮花燈,那些蓮花燈漂浮在河麵上隨波逐流,越飄越遠,遠遠看上去,就像是天山的星星一般。
擠在岸邊的人還在不斷的往河裏放花燈。
蘇茗歌他們一出現,就讓周圍的百姓們一片唏噓。
“哎呦,這些公子和小姐都是哪家的啊?長得這麼好看。”
“是啊是啊,你看那個白衣公子,翩翩如玉的氣質可真是讓人過目不忘啊,也不知道說了哪家姑娘。”
“你管哪家,那公子要是能看上我,我就是嫁過去做妾侍也願意。”
聽著眾人的談論聲,蘇茗歌不經看了一眼顧梓彥,顧梓彥似乎是知道蘇茗歌在看自己,於是一回頭,四目雙對。
“公子,這個給你。”
前麵的顧雍忽然停了下來,蘇茗歌看過去,原來是一個小孩子攔住了他的去路。顧雍看著手裏的花燈不解道:“這個是……”
“公子,這個花燈是那邊的那個黃衣小姐讓我交給你的。”
顧雍順著那孩子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個黃衣女子,那黃衣女子在顧雍的注視之下,也是羞紅了臉,但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顧雍。
顧雍原本想把東西讓那個孩子再還回去的,可一低頭,那孩子早已不知去向了,於是隻能無奈地收下。
其他姑娘見了,也紛紛買了花燈托人送過來,有膽子大的,便親自送到他們手上。
一段路走過,顧雍他們手裏每人都拿了不少花燈,就連奎子手裏都有那個三四個。
“這麼多花燈,要不,咱們都放了吧。”蘇茗歌說道。
“也好。”
說罷,幾人便擠到了河邊,將花燈一個個的點燃之後,放到河裏。
蘇茗歌原本還站在原地看著顧梓彥他們擠在河邊放花燈,可是沒想到,一個翩翩公子提了一盞兔子燈過來了,那兔子燈惟妙惟肖,尤其是那雙眼睛,就好像是真的一般。
蘇茗歌頓時就愣住了,那藍衣公子一拱手說道:“在下姓張,不知可否有幸能夠知道姑娘的名諱?”
“這個,我,我已經嫁人了。”蘇茗歌避而不答。
那張公子先是一愣,然後再笑道:“小姐何必這樣誆騙在下?”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嫁人了。”
“這天下還沒有哪個丈夫願意自己的妻子在外麵拋頭露麵的吧?所以小姐的謊話太蹩腳了,你還是收下在下的兔子燈吧。”
那張公子說著就要把兔子燈放到蘇茗歌手裏,蘇茗歌卻往後退著,就是不願意拿,顧梓彥抬眼便看到了岸上牽扯不清的兩個人,頓時就怒了,放下花燈便趕過來說道:“茗歌,這位是……”
“在下姓張,不知這位兄台是如何稱呼?”
“不知這位張公子,提著個花燈在我娘子身邊轉悠什麼?而且你似乎還嚇到我的娘子了。”
“呃?你,你真的已經成親了?”張公子聽著顧梓彥的話,還是忍不住再問了一遍。
蘇茗歌努力的點點頭說到:“所以我一直都沒有騙你,是你自己不相信的,不能怪我。”
“也罷,既然與姑娘無緣,那咱們交個朋友還是可以的,這兔子燈就當是禮物送與你了。”
那張公子說完放下兔子燈之後便走了,蘇茗歌抬頭看著顧梓彥那烏雲密布的臉就知道不好了。
果然,張公子還未走遠,顧梓彥便眯著眼瞪著蘇茗歌了,蘇茗歌吞了口口水說道:“我剛才已經跟張公子解釋過了,是他自己不相信的。”
“張公子?你叫他叫的這麼親切做什麼?”顧梓彥周身散發著的酸味整條街都能聞到了。
蘇茗歌這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讓顧梓彥消氣了,於是隻能僵持著。顧雍他們將花燈全部放完之後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寧笙鄴拾起地上的兔子燈說道:“這個是誰的?怎麼放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