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歌趕忙起身胡亂的揮著手中的匕首。那黑衣人用手阻擋著朝自己身上亂舞的東西,卻被鋒利的匕首嵌進肉中,殷紅的血滴落,黑衣人捂著手臂就往帳篷外麵跑去,但剛跑了沒兩步,就被顧梓彥和寧笙鄴前後夾擊著,無奈之下,黑衣人隻好赤手空拳的跟兩人搏鬥,但受了傷的黑衣人又怎麼會是寧笙鄴和顧梓彥的對手呢?

那黑衣人很快就耗盡了力氣,隻守不攻了。

蘇茗歌穿好鞋襪出來的時候,黑衣人已經被寧笙鄴踩在腳底下了,顧梓彥用隨身的軟劍挑開了遮著臉的麵紗,那人赫然就是前日抓蛇的那個侍衛。

“嗬,果然是你!”寧笙鄴冷笑著說道。

那侍衛抬眼看了一下寧笙鄴說道:“要殺要剮隨你!”

“還嘴硬!寧王,把人給朕帶走!朕親自審問!”

“是!”

寧笙鄴親自提著侍衛走了之後,顧梓彥才擔心無比的走到蘇茗歌跟前:“你沒事兒吧?”

“沒有,這不是好好的麼?咱們還是快去問問,那人究竟是什麼企圖吧。”

顧梓彥點了點頭之後又將蘇茗歌按在懷中,等確定了蘇茗歌沒事之後才拉著人往主帳的方向過去。

二人到了主帳的時候,那侍衛已經被五花大綁了,侍衛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葛盼曦時說道:“呸,沒想到居然著了你們的道!上次的竹葉青怎麼沒嚇死你!”

葛盼曦一聽到竹葉青,就覺得渾身發麻,臉色都白了幾分,寧笙鄴見這人都已經被綁成這樣了,還敢這麼囂張地說話,於是便直接一腳踹過去,那侍衛應聲而倒,寧笙鄴也是夠狠的,那一腳正好踹在了手臂的傷口處,痛的侍衛齜牙咧嘴。

蘇茗歌和顧梓彥進去之後,顧梓彥一撩衣擺大馬金刀的坐在了主位上,惡狠狠地瞪著那個侍衛,那侍衛也不害怕,嘴裏動了動,寧笙鄴趕忙就蹲下捏著他的嘴,然後從後牙槽裏摳出了一個黑色小指甲大小的藥丸,然後冷笑著說道:“想自盡?”

顧梓彥半眯著眼睛威脅道:“說,是誰派你過來殺害曦娘子的!”

侍衛什麼也不說,隻是高傲的將頭擰到一邊去而已,寧笙鄴看著笑道:“既然好好問你不願意說的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呸!你們什麼時候客氣過?”

寧笙鄴絲毫不理會侍衛的嘴硬,踩著他的腳直接擰了兩下,那侍衛便痛的哀嚎。

遠遠坐在一旁的蘇茗歌和葛盼曦二人也清楚的聽到了侍衛身上發出的“哢嚓”聲,人也隻有骨頭斷裂的時候才會發出這種聲音,由此可見,寧笙鄴下手是有多狠。

“交不交代?”

“呸!”

“看樣子你應該也是混江湖的,想必你不會沒聽說過浙江鹽幫吧?”寧笙鄴俯下身子輕聲說道。

那侍衛原本還不屑一顧的表情在聽到浙江鹽幫的時候瞪大了眼睛:“你,你跟鹽幫是什麼關係?”

“這個你不必多問,你隻要說出是誰交代你過來害人的就可以了,否則的話,我會讓整個鹽幫都追殺你!”

“我,我說,是,是鍾家。”

“嗬,看來你的誠意不夠啊,時間有那麼多鍾家,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呢?”

“是,是京城的鍾家,鍾家大小姐派了小的過來刺殺曦娘子打算栽贓的。”

“栽贓給誰呢?”

說話間,寧笙鄴手中也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那匕首看上去閃著寒光,看著就讓人害怕,更別說這麼鋒利的一個東西在自己臉上拍打著了。

那侍衛都快嚇尿了,但也不敢有什麼大動作,深怕自己會一個不小心就撞上了那把匕首。

“我,我說,你,你先把這個東西收起來吧。”

寧笙鄴笑了一下之後,匕首又縮回了衣袖中,那侍衛見了這才鬆了一口氣:“鍾家打算將曦娘子的死推到嫻妃那裏,這樣的話,鍾家就能夠名正言順的鏟除嫻妃了,而且貴妃娘娘給了小的一定金子,嚇得才敢壯著膽子來的。”

“嗬,這樣的人,不要也罷,奎子!你去處理吧,就地正法就好。”

“是。”

奎子手裏的拂塵一甩,便進來兩個太監,將倒在地上的侍衛拖出去之後,奎子也跟著出去了。

那侍衛一聽到就地正法就開始鬼哭狼嚎,直到奎子進來的前一刻,才安靜下來。

蘇茗歌和葛盼曦這次可算是誒顧梓彥和寧笙鄴兩個人的手段給嚇到了,畢竟長了這麼多年也沒看到過這種事情。

“皇,皇上,臣妾還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一陣血腥味飄進來,聞的蘇茗歌直想吐,但卻又吐不出來,隻能幹嘔著。顧梓彥嚇得趕緊讓奎子去傳太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