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喊完,便響起了慘叫聲,可是卻隻聽到了四五聲的樣子就沒了聲音,顧梓彥冷冷的看了在場的 嬪妃們一眼說道:“你們誰若是以後在不把宮規放在眼裏,到時候的下場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尤其是那些愛教唆主子們的丫鬟更是留不得!”

“是,臣妾們謹記皇上教誨!”

顧梓彥撂下話走了之後,蘇茗歌仍舊是木訥的狀態,皇後見了也是搖搖頭,但礙於還有這麼多人在,她也不便就這麼過去安慰。

“今日皇上已經將話說的這樣清楚了,皇上的意思,也是本宮的意思,還望你們自己好自為之!多餘的話本宮也不想說,都散了吧!”

“是,臣妾等告退。”

蘇茗歌晃晃悠悠的跟在人群後麵準備往外走,卻被皇後叫住:“蘇貴人!”

蘇茗歌回頭,一臉茫然的看著高高在上的皇後,皇後輕歎了一口氣道:“本宮留你下來也隻是想勸勸你罷了,純良人已經走了,況且現在凶手也已經找到了,本宮還是希望你能夠釋懷。”

“皇後娘娘,恕臣妾說句大不敬的話,臣妾一直都是將純兒視為親妹妹的,可自己的妹妹就這樣被殺害了,但臣妾卻什麼都做不了,就算娘娘和皇上幫臣妾找出了凶手,卻也隻是打入冷宮而已,臣妾實在是無法接受。”

“蘇貴人放心,等證據確鑿之日,相信皇上會還純良人一個公道的。”

“是,臣妾知道了。”蘇茗歌的聲音很低,似乎就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般。

皇後見了也隻是無奈地搖搖頭:“算了,本宮也知道現在就是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你還是先回去歇息吧。”

“臣妾多謝皇後娘娘關懷。”

蘇茗歌說完依舊是失魂落魄的。

等回到霜雲宮時,卻發現顧梓彥已經在裏麵了,可放眼望去,卻沒有看到奎子。可蘇茗歌卻絲毫不在意這個,隻是淡淡的看著坐在那裏的顧梓彥。

顧梓彥看著蘇茗歌這副樣子是一陣心疼,畢竟忽然知道害了自己姐妹的人竟然就在身邊,換成是誰都不會好受的吧?

顧梓彥一把將蘇茗歌摟進了懷中,這突如其來的溫暖,讓蘇茗歌忽然覺得很想哭,所以,她也真的就這麼趴在顧梓彥的懷中哭泣了,顧梓彥看著這般模樣的蘇茗歌,心頭直犯疼,可最終能做的,還是輕拍著蘇茗歌的背。

蘇茗歌一直哭到了沒力氣,這才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顧梓彥,顧梓彥輕聲說道:“茗歌,不要傷心了,朕不會就這麼讓純兒白死的。”

“可是我真的不敢相信,嫻妃娘娘就是殺害純兒的凶手。”蘇茗歌說完便又繼續抱著顧梓彥。

“天還早,朕帶你出去走走吧。”

蘇茗歌深吸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接著兩人便換了常服出宮去了,還是郊外的那個小山坡,隻不過那些草已經比上次來的時候更加高了許多,蘇茗歌放眼望去那些田野裏已經半黃不青的麥子,又看了看當初純兒坐的地方。

“怎麼會來這裏?”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現在來這裏,你的心情或許會好一些。”

“確實好多了,看到這裏的風景,我總覺得,純兒現在應該跟她的娘親在一起了。”

蘇茗歌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可是,嫻妃,不能輕饒了”

“好。”

不知為什麼,顧梓彥雖然隻說了一個字,可蘇茗歌聽著就是覺得很安心。

“那現在,是不是陪你去街上走走,朕知道有一家酒肆還是挺好的。”

“梓彥,你也知道民間的酒肆?”蘇茗歌聽著顧梓彥的話先是一愣,再來就是驚訝了。

顧梓彥笑道:“是啊,朕小時候也不愛讀書,總喜歡跟著皇叔一起偷著跑出來,那時候我們也會一起在街上大家,朕記得,小時候朕還因為一隻蟈蟈跟別人打過一架,那時候要不是有皇叔的幫忙,朕根本就贏不了。”

蘇茗歌聽完便是破涕而笑,畢竟誰能想到平日裏這樣嚴肅的顧梓彥今天會忽然跟自己說起這些事兒呢?

“你在笑話朕?”

顧梓彥看到蘇茗歌笑成這樣,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於是便半眯著眼睛假裝威脅道。

蘇茗歌哪裏不知道顧梓彥是故意的呢,於是便朝著山坡的腳下跑去,顧梓彥也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追著,蘇茗歌感受著這裏清爽無比的風,瞬間就覺得,純兒似乎就在自己身邊一般,所以不知不覺間,嘴角便揚了上去。

顧梓彥將人帶到了城中極為偏僻的一家酒肆,那酒肆不大,可裏麵卻幹幹淨淨,那些桌椅板凳看上去也有些年頭了,掌櫃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是跑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