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雍說完便一步一步的逼近蘇茗歌,蘇茗歌悄悄地往後縮了縮:“王爺,你別過來!”

“你可以叫他的名字,為什麼不能叫我的?”顧雍聽著她喊自己王爺心裏頭就覺得不舒服。

蘇茗歌懵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我不會喜歡你的,就算你做了皇帝又如何?我喜歡的就是梓彥,他就是去要飯,我也隻喜歡他!”

這句話瞬間就刺激到了顧雍,顧雍周身開始散發著濃濃的寒意,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你!”

顧雍隻說了一個字,便伸出手去掀開了蘇茗歌的被子可蘇茗歌卻不顧傷痛,死死地抓著被子的一角,漸漸的,肩膀上撕裂般的疼痛感傳來,蘇茗歌痛的皺起了臉,顧雍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於是便放開了那條被子,然後輕輕的撫平了蘇茗歌沒見的那個“川”字,可是似乎一點兒用都沒有。

看著蘇茗歌冷汗直冒,顧雍心中也是抽了一下,然後便開始翻箱倒櫃滿世界的找藥。

“藥在那邊的櫃子裏。”蘇茗歌忍著疼說道。

有了具體的地方,顧雍很快就拿了藥過來了,此刻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顧雍親自解開了蘇茗歌的中衣,然後露出了雪白圓潤的肩頭,隻是上麵那道猙獰的疤痕看著就讓人覺得可怕。

顧雍清理幹淨傷口之後,才小心翼翼的上藥,墨綠色的藥汁塗抹在傷口附近,蘇茗歌頓時就覺得傷口處火辣辣的疼,最終還是沒忍得住,痛呼出了口。

顧雍看著心疼萬分,但也沒辦法,隻能彎下腰,在傷口邊上落了一個吻,蘇茗歌想躲開,卻沒有那份力氣,隻能任由著他親吻自己的肩膀。

此時,門被大力的推開,進來的是顧梓彥。顧梓彥眼中除了憤怒就是冰冷了,可顧雍卻絲毫都不在意,隻是自顧自的幫著蘇茗歌穿好了衣服,還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乖,一會兒就不痛了。”

聲音不大,但卻足以讓遠在門口的顧梓彥聽到,顧梓彥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整個人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意,足以凍死人。

“皇叔可真是關心茗歌啊!”

“是啊,茗歌傷得這樣重,我怎能能放心的下呢?”顧雍很不怕死的直接說道,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挑釁。

顧梓彥哪裏受得了他這樣的神情,直接順手抄起了手邊的凳子,朝著顧雍就砸過來,顧雍也不躲閃,就這麼定定地站在那裏。

蘇茗歌躺在床上,一臉驚恐的看著那張凳子,不過還好,那凳子隻是堪堪地擦過顧雍的耳邊罷了,顧雍輕笑道:“嗬,皇上是多時不練手了,連凳子都對不準了麼?”

顧雍說完就用腳勾起了那張凳子,凳子又重新飛了回去,隻是卻重重地砸在了顧梓彥的手臂上,凳子立刻碎成了好幾瓣,木屑紮在了顧梓彥的手臂上,可他就像是沒有感覺似的,冷冷的看著他。

還不等顧梓彥開口,顧雍便說道:“今日起,我不在是你的皇叔了,你的皇位,可要看好了。”

說完就走,一點說話的機會都不給顧梓彥,隻是到了門口的時候,晉西伸手攔了下來,顧梓彥背對著說道:“放他走,朕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能夠把朕的東西搶走!”

晉西放下手,顧雍大搖大擺的出去了,顧梓彥冷著臉走到蘇茗歌床前,蘇茗歌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嚇了一跳。

“蘇貴人。”

三個字出來,蘇茗歌便覺得事情不好了,畢竟在私底下的時候,顧梓彥從來沒有這樣叫過她,而且可以看得出來,顧梓彥臉上滿是隱忍的怒意。

蘇茗歌吞了口口水道:“梓彥,我,我跟顧雍……”

“都已經親熱到能夠直接叫名字的地步了麼?”

“沒有,我也不知道他會過來!梓彥,你,你要相信我。”

“既然你跟他沒什麼,那為什麼要這樣對朕說。”顧梓彥背過身去說道:“嗬,朕真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網枉費了朕的一片真心!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顧梓彥說完便一甩袖子出去了,此時吟霜正好端著藥進來,看到地上一片狼藉也是被嚇了一跳:“主子,您跟皇上怎麼了?”

“沒事。”

“可是,這凳子……”

“我說沒事就沒事,吟霜,你先出去吧,我睡會兒就好。”

吟霜見蘇茗歌這樣的消極,也知道此刻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所以就很聽話的出去了,隻是仍舊是不放心,所以便蹲在了門口。

蘇茗歌忍著痛翻了個身側臥著,她想睡,可腦海裏全部都是顧雍剛才說的那些話,還有落在她肩頭的那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