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蘇貴人定是有什麼苦衷的,您不能不聞不問就處死啊!”
蘇遠山雖然知道蘇家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怕是要一落千丈了,但目前要是能夠保住蘇茗歌的話,說不定還能有機會再次翻身,所以,蘇遠山便不顧一切的跪倒了顧梓彥的麵前。
顧梓彥氣得閉上了雙目:“不相幹的人,統統給朕滾出去!誰若是將今日之事泄漏半個字,朕就抄他全家!”
“是,臣等告退。”
一瞬間,大殿之上便空了,隻留下伺候的下人們,還有蘇遠山和蘇茗歌,鍾徳庸更是留了下來。
“皇上,老臣不願看著你這樣深陷在這個蕩婦的陷阱裏,所以,老臣要留下來!”
“蘇茗歌!你可知罪!”
顧梓彥根本就不去聽鍾徳庸,而是直接對著蘇茗歌爆喝,嚇得殿上的人統統跪在了地上,奎子也不例外。
蘇茗歌依舊站得筆直:“我沒錯!我……”
“啪!”
話未說完,又是一個巴掌狠狠地落在臉上蘇茗歌一個站不穩,跌倒在地,嘴裏一陣腥甜,刺目的鮮血順著嘴角流出,滴落在湛藍的衣裙上,開出朵朵紫色的血花。
蘇茗歌咬牙擦去了唇角的血跡說道:“我沒錯!”
“還敢嘴硬!來人!將蘇茗歌拿下!打入慎刑司!”
“皇上!皇上萬萬不可啊!蘇貴人雖然有罪,可那慎刑司是關押下人的地方,蘇貴人怎能受得了呢!”
匆匆趕上來的吟霜,也隻聽到了那句“打入慎刑司”,雖然沒有聽全,可她也知道事情鬧大了:“皇上,您若是真的要關人的話,奴婢願意代替主子去那慎刑司,還請皇上不要冤枉了我家主子啊。”
“嗬。你這丫頭這樣大膽,是仗著在太後身邊服侍過麼!”
“奴婢不敢。奴婢隻是……”
“夠了,你若是想陪著那個蕩婦,那就一起進去吧!來人,拖下去!”
“不必了,皇上,既然你這樣不願意相信我,那我也不想再解釋什麼了,嗬,從今以後,我蘇茗歌,與你們任何人都不再有任何關係!”
“大膽!皇上能留你一條狗命已經是大恩大德了,你居然敢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鍾徳庸氣紅了臉。
“鍾大人,你別這樣著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蘇茗歌晃晃悠悠地站起來,雙頰因為挨了打,已經是腫的老高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嗬,皇上,你不會再有機會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梓彥眯眼看著蘇茗歌,他不明白,蘇茗歌為什麼就是不肯服軟,可剛才的那一幕,所有人都看見了,叫他怎能不生氣!
蘇茗歌輕歎了一口氣,然後一把抓過吟霜,拔下了她頭上那隻素銀發釵,對準了自己的腹部,狠狠地紮了下去。
蘇茗歌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陣疼痛,隻是一瞬間,鮮血就順著腹部流了出來,漸漸的將那衣裙染紅了,顧梓彥見了,心中一怔,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呆呆的站在那裏。
“記住,以後,我不會在為你做任何事情!”
蘇茗歌說完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吟霜見了大聲哭喊著扶起了奄奄一息的蘇茗歌:“主子!”
“吟霜,記得帶我出宮。”
蘇茗歌說完就這麼閉上了眼睛。
顧梓彥看著倒在地上的蘇茗歌,心疼無比,可一想到剛才她跟顧雍親吻了,就覺得憤怒:“奎子,處理一下!”
“是。”
顧梓彥出去之後,蘇遠山趕忙過來看蘇茗歌的傷勢,雖然剛才蘇遠山也很生氣,可蘇茗歌畢竟是自己的生女啊,他還是心疼的,尤其是看著她這樣奄奄一息。
“奎公公,奴婢求您去幫我家主子找太醫吧,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家主子就沒命了呀!”吟霜見了,死死地揪住奎子的衣擺說道。
奎子為難道:“吟霜姑娘,不是我不叫太醫,實在是皇上那邊說不過去啊。”
“奎公公!求求您了,我家主子平日裏帶咱們也不薄啊!”
“行了行了,還是先將蘇貴人抬到慎刑司吧。”奎子一甩袖子說道。
“是!”
奎子說完,便來了人,將蘇茗歌抬到了慎刑司,慎刑司的人一看進來的是個主子,還成這樣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好生照顧著,若是有了差池,本公公就去皇上麵前參你們一本!”
“是,奴婢們明白。”
奎子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才出去悄聲的對身邊的人說道:“快去請個太醫來。”
那小太監飛也似的跑開了,吟霜感激的看著眼前的奎子:“奴婢多謝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