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後,他的心中就隻剩下痛和悶了,畢竟蘇茗歌是為了自己才那樣做的,可以說是拯救了整座江山吧。又或者,自己若是不那樣逼著她的話,她也不會用發釵紮自己了。
總之現在想到蘇茗歌心裏頭就覺得難受,他看著手裏的那份皺巴巴的紙,然後直接用蠟燭引燃了。一把火,就把那份能夠顛倒乾坤的東西給燒成灰燼了。
顧梓彥看著那短短的五十四個字,心中有說不出的苦澀,但也隻能認了,現在隻求能夠找到她吧。
這邊,顧雍帶著人大搖大擺的進了蘇府之後,蘇遠山對待他的態度明顯就不一樣了。
“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有何要事?”
“蘇大人,我隻是來看看,茗歌在不在這裏。”
“王爺與那女子都已經親密到那種地步了,還需要來蘇府找人麼?”蘇遠山淡淡的說道,仿佛說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女兒一般。
顧雍哪裏會聽不出蘇遠山話裏的意思?隻是現在他急著找人,根本就沒心思去計較這個。
跟在身後的饅頭倒是擔心的要死要活的,就怕忽然衝出來官兵抓了他們倆,畢竟前些日子的事情可是鬧得人盡皆知的。
“爺,既然蘇小姐不在這裏,那咱們還是去別處找找吧。”饅頭小聲的在顧雍耳邊說道。
顧雍點了點頭之後便出去了,蘇遠山冷哼著摔了一下袖子。
此時陳氏從裏屋出來說道:“妾身可真是沒想到,蘇茗歌竟然會是那樣的人,嗬,還真是看錯她了。”
“母親,說不定三妹是被人冤枉了陷害的呢?”
“陷害?她有什麼值得別人陷害的?我看,就是她自己耐不住寂寞了,才去勾搭的王爺。”陳氏一臉鄙夷的說道。
“夠了,都給我閉嘴!回房該幹嘛幹嘛去!別在我耳邊嘮叨她的事情!”
蘇遠山一聽說勾搭兩個字就覺得無地自容,索性發了怒,打發了眾人之後便獨自回了書房。
蘇遠山隻要一想到那天在乾清宮所發生的事情,就覺得惡心無比,這兩日也正因為此事,很多同僚們都是對自己避如蛇蠍的,就連平時要好的幾個也是如此。
陳氏回到內院的時候,便看到蘇世隸和蘇淺析正在說著什麼,蘇世隸還是一腦門的汗水。
“世隸,你這又是去哪裏了?”
“娘,不好了,剛才我從外麵回來,就看到牆上貼了皇榜,說是要重金懸賞三妹,這可怎麼辦?”蘇世隸語氣有些急。
“哎呀,怎麼會這樣?三妹也真是的,放著好好的妃子不做,非要弄這麼一出,若是牽連了蘇家可如何是好?”蘇淺析擔心道。
“應該不會這麼嚴重,畢竟現在滿城都貼了告示,可咱們不是一點兒事兒都沒有麼?”陳氏雖然也害怕蘇淺析說的話,可她心中還是有打算的。
蘇世隸分析道:“娘,連不連累的誰也不好說,畢竟三妹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任誰都會氣憤的,更何況是皇上呢?再者說了,皇上就算是要遷怒於蘇家,也一定會找個幌子的。”
“大哥說的是,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三妹,這樣也好讓她自己跟皇上解釋一下。”
“可是這個時候,去哪裏找那賤丫頭呢!當初我就說了,別讓她替你,要不然,現在咱們的日子不知道過得有多好。”陳氏埋怨著當初的決定。
“娘,咱們現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還是快些派人手去找找三妹吧。”
“也好,隻是這事兒可千萬不能驚動了爹爹,爹爹這兩日還在氣頭上呢。”蘇淺析小聲地說道。
“這個是自然,你們倆也別說漏了就好。”
“是,娘,您就放心吧。”
蘇世隸說完便出去了,留下蘇淺析挽著陳氏的胳膊撒嬌:“娘,既然現在妹妹不在宮中了,那過段時間等這陣風頭過了,你能不能想辦法把我也送進宮去?”
“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呢,宮裏頭豈是說要人就要人的?你還是好好想想怎樣才能找到那個小賤人吧。”
蘇淺析見陳氏不怎麼樂意自己進宮,頓時臉色就拉下來了。
這邊蘇茗歌和吟霜還在馬車上顛簸著,暈暈乎乎間,蘇茗歌便覺得肚子裏有些不舒服,好像是有什麼在裏麵翻騰似的,可總也吐不出來,這可急壞了吟霜:“夫人,您這樣的身子,咱們還能做多久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