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眼,她便被嚇得渾身的血色都褪去了,這些穿著官家衣服的人,今日當街掀了人家的攤子,還隨意的去抓女人,這樣的惡行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可蘇茗歌卻無能為力。

“你,看到過這個人麼!”

等那群官兵接近了,蘇茗歌才看到那個領頭的手裏有張紙,上麵還隱約畫了一個美人,並且那美人看上去很不錯,看著也眼熟。

蘇茗歌又在那張紙上還寫了蘇茗歌的字樣,蘇茗歌頓時就聯想到了一塊兒,於是,她也不排隊了,提著裙擺就從人群中穿插走了出去。

正好碰到了迎麵而來的吟霜,吟霜看著她的樣子,就覺得是出了什麼事兒啊,比i就自家主子很少才會這樣。

“吟霜,咱們快走,官兵抓來了。”

“什麼?怎麼會這麼快?”

“我也不知道,快走吧,從那邊。”

蘇茗歌朝著與官兵的反方向走去,吟霜也是死死地抓著那個包袱不放手,畢竟這裏麵可是她們倆的全部家當啊。

一路上,在吟霜的問路中,兩人終於找到剛才那個宅子了,那老嬤嬤這回是去給院子裏的花草澆水了。

“呦,這麼快就來了?我還以為你們至少要一天時間呢。”那老嬤嬤

“嬤嬤,我們沒多少東西。”

“跟我來吧。”

嬤嬤放下了手中的活,然後把她們帶進了一個院子:“夫人,你們以後就住在這裏吧,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叫我一聲就可以了。”

“多謝嬤嬤 。”

那嬤嬤走了之後,吟霜便將東西收拾了,蘇茗歌在一旁也不知道該做什麼,隻能尷尬的站著,吟霜收拾好了之後說道:“夫人,您還沒跟奴婢說,剛才去醫館做什麼呢。”

“吟霜,我也不瞞著你了,我,我懷孕了。”

“什麼!夫人,您在開玩笑的吧!”吟霜聽了,分外的吃驚。

蘇茗歌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前些日子太醫才查出來的。”

“夫人,那咱們現在可怎麼辦?”

“我也不清楚,就是為了這個孩子,我那天晚上才會去霜雲宮拿東西的。”

吟霜皺著眉,仔細的想了想,然後就將所有的東西都翻出來看了一遍之後道:“夫人,既然您已經帶著奴婢出來了,那奴婢也就把您當成是家人了。這些咱們帶出來的東西如果全部換成銀子的話,最多可以維持咱們兩個人一年的生活,不過多了一個孩子的話,就遠遠不夠了,您看……”

“這個我早就考慮到了,所以,咱們要想辦法來些錢才好。”

“可是咱們隻是一個女人家,哪裏會要咱們幹活呢?咱們頂多會一些針線活,可就算做出來的東西都賣出去了也是遠遠不夠的。”

“先做再說吧,總不能坐吃山空。”

“好,奴婢都聽你的。可是夫人,咱們帶出來的這些東西都是宮裏的,要是流入民間了被查出來的話,就不好了。”

“嗯,既然不能一起賣掉,那就拆開來,這樣也不會引起懷疑。”

“說的也是,那一會兒奴婢就先去街上找找當鋪吧。”

“嗯,你小心些就是。”

吟霜找了幾件看上去比較普通的然後就帶著出門了,蘇茗歌則是問那個嬤嬤要了些針線,然後開始自己描圖樣做東西。

鍾府,鍾徳庸眉頭緊鎖地坐在那兒,堂下跪著的黑衣人也是提心吊膽的,鍾徳庸說道:“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我向來都不喜歡拖著。”

“是,老爺,已經辦好了,隻是,咱們若是貿然闖入的話,肯定不好,說不定還會被蘇家抓到把柄反咬一口呢。”

“這個你不必著急,我自然是已經有辦法的了,你隻要將東西準備好了就可以了。”

“是,小的告退。”

黑衣人出去之後,鍾徳庸便招來了管家,在他耳邊呢喃了一番之後,那管家便點著頭出去了。

鍾徳庸嘴角扯出的那一抹笑容看著著實讓人背脊發涼,但一屋子的人也不敢說什麼。

那管家找了一家酒肆,然後點了一桌子菜,沒多久,便有一個家丁模樣的人進來了,身後還帶了三個孩子,隻是那三個孩子皆是衣著襤褸的小乞丐。

那三個孩子怯生生的看了看管家,又看了看那桌子冒著熱氣的菜,他們一個個都是流著口水,可卻又懼怕這兩個衣著光鮮的大人,於是隻好緊緊地靠在一起不說話。管家見了說道:“你們還沒吃東西吧,來,這桌飯菜是特意為你們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