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是奴婢,主子,這些日子都去哪兒了,害的奴婢好擔心!”裴香說著便開始掉眼淚。
蘇茗歌輕輕的幫她拭去眼淚道:“沒去哪兒,不過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跟惜蘊在宮中麼?”
花樣剛落,便看到惜蘊和吟霜一個端著水,一個拿著托盤進來了,這幅場景看上去就跟之前自己在霜雲宮的時候一模一樣。
蘇茗歌有一時間的愣神,可也不知該從何說起才好。
“紫蘭,紫諾,你們先出去吧。”
吟霜說完,兩個丫鬟便行了禮出去了,緊接著,吟霜便開始幫著蘇茗歌梳洗,蘇茗歌昏迷了三日,看上去也是虛弱無比的,所以吟霜也沒怎麼梳那些華麗的發髻,隻是隨意的挽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墜馬髻,就連那種攢花的發釵都不用了,隻是用一根即為簡樸的流雲木釵來固定而已。
惜蘊早已將膳食擺放好,吟霜扶著蘇茗歌坐到桌前之後便站在一邊候著了。
寧笙鄴進來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場景,蘇茗歌雖然是病怏怏的,可卻增添了幾分病態美,再加上日漸豐腴的身子,蘇茗歌此時就更加誘人了。
“寧公子。”蘇茗歌對著寧笙鄴點了點頭說道。
“你們都出去吧,本公子有幾句話要跟你們主子說。”
寧笙鄴將滿屋子的丫鬟們打發了之後,便隻剩下他跟蘇茗歌兩個人,蘇茗歌剛開始還覺得沒什麼,可是在看到寧笙鄴親手幫自己擦了一下唇角之後便有些慌了,可她還是努力的鎮定著說道:“寧公子,你將吟霜她們趕出去,要跟我說什麼事?”
寧笙鄴說道:“茗歌,我知道你是不願意回宮的,隻要你開口,我便可以帶著你一起走,咱們到浙江去如何?”
蘇茗歌被寧笙鄴這莫名其妙地話弄得一頭霧水,但仔細想想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可是為什麼自己不願意回宮就一定要跟著他去浙江呢?
“啊?”
“我說,我想照顧你,你的孩子我也會當成是自己的孩子,咱們找一個沒有人認識咱們的地方,然後咱們一起生活可好?”寧笙鄴越往後說越激動,就好像蘇茗歌已經答應了他似的。
蘇茗歌皺皺眉道:“多謝寧公子了抬愛了,我不過是一個被拋棄的婦人罷了,那裏能值得你這樣的人物這樣掛懷呢。更何況,您這樣的身份,整個南臨有幾個不認得您的。”
不經意間,蘇茗歌便見自己與寧笙鄴的關係給拉遠了許多,聽得寧笙鄴也是一陣不舒服:“現在宮裏頭的,已經找到你,你若是不願意回宮,那便隻有跟我去浙江。”
“寧公子若是一定這樣偏執的話,那我蘇茗歌也就絕對不會受了您的威脅。”
蘇茗歌說完便出門了,吟霜和裴香她們在門外多少也聽到了些,可誰都不提此事,隻是默默的跟在蘇茗歌的身後走著,蘇茗歌出了門,隻覺得胸悶氣短,須要不停地輕拍著胸口才會感覺好一些。
“夫人,剛才寧公子說的話,奴婢聽到了一些,你若是真的要跟著寧公子走的話,可千萬不能再丟下奴婢們了。”惜蘊說著便要掉眼淚。
蘇茗歌扯了一抹笑容給她道:“誰說我要去浙江了?”
“那,夫人的意思是要回宮麼?”
“嗬,我若是還想回宮的話,當初就不會想辦法出來了。”
“那以後咱們怎麼辦?皇上已經知道你的下落了,而且那天也真是皇上派了人將奴婢們調過來的,您看這可如何是好?”裴香的語氣有些著急。
蘇茗歌歎了一口氣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吧,現在也別想這些有的沒得了,咱們還是先去一趟辛公子的府上吧,我給他惹了那麼多的麻煩,也該上門道個歉。”
“夫人您可真趕巧,這兩日皇上說了,特意讓辛太醫回家住著呢。”惜蘊說道。
蘇茗歌怎會摸不清顧梓彥的想法呢?他讓辛箬出來住著,無非就是想讓他能夠天天去寧府找自己。
“辛公子,多時不見了。”
蘇茗歌到了辛箬那裏的時候,辛箬果然是在院子的,辛箬一手拿著藥鋤,一手捏著醫書,然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搗著藥,蘇茗歌見了便說道:“辛公子。”
“你怎麼來了?”
“你救了我這麼多次,我過來也是想好好的謝謝你罷了。”
“不必客氣,隻是我的本分罷了,蘇貴人若是沒什麼事兒的話,還是少到我這裏來吧。”辛箬淡淡的說道,與往常比起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蘇茗歌也是一愣,可她也沒什麼話能夠反駁的,隻是默默地看著辛箬在搗藥。蘇茗歌就這麼扶著腰拖著肚子在院子裏占了半柱香,最後還是辛箬看不下去了才將人領到屋子裏,然後便給她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