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瑜倒吸了一口氣道:“你這丫鬟怎麼做事的,都燙到我了!”
“奴婢,奴婢該死,主子恕罪啊。”茵雪見姚瑜痛得直跺腳,立馬就慌了。
玢兒狠狠心,走上前去,一腳踹在她的心窩處,茵雪直接就倒在了地上,但還是爬起來重新跪著求饒:“主子饒命啊。”
“你這樣不知輕重的丫鬟,如何能夠留在主子身邊伺候!”玢兒疾言厲色的說道:“主子身驕肉貴的,哪裏禁得起你這樣折騰,你還是趁早收拾了東西走人吧。”
“主子,主子,您別趕奴婢走啊,奴婢知錯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求主子再給奴婢一個機會啊。”
姚瑜忍著腳上的疼痛說道:“我看你也是不適合在身邊帶著,這樣,我也不趕你出去,你就留在院子裏跟著嬤嬤們做些活吧。”
“隻要主子不趕奴婢走,奴婢做什麼都願意。”茵雪磕著頭說道。
“那還不快出去!主子要換衣裳了!”
在玢兒的嗬斥下,茵雪抹著眼淚出去了,合上門,玢兒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勢,而是小心翼翼的說道:“主子,您的腳沒事兒吧?”
“無礙,冬日裏的鞋子厚,那湯汁隻是濺到了鞋麵而已,不必擔心。”姚瑜不急不慢的說道。
“主子沒事兒就好,可茵雪那丫頭您為何還是要留在院子裏呢?”
“留下不過是怕她走了之後捏著咱們罷了。”
“還是主子顧慮周全,奴婢佩服。”
“別貧嘴了,這燕窩打翻了也真是可惜,你再去做一碗吧。”
“是。”玢兒出去之後,姚瑜便坐在那裏發呆,可心中卻是思緒萬千的。
畢竟現在玉貴妃被降了位份,也不是太得寵,可蘇茗歌就不一樣了,她往後到底是跟著玉妃還是端妃,倒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霜雲宮中,蘇茗歌房內。
吟霜和裴香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吟霜說道:“這麼些天了,小皇子終於好了。”
“是啊。小皇子生病的那兩日,小公主的胃口也不太好呢,喝了奶也總是吐,真是兄妹連心啊。”乳母笑著說道。
蘇茗歌掃了屋子一眼道:“怎麼沒瞧見李媽媽?她人呢?”
乳母陪著笑說道:“娘娘,李媽媽說是有事兒要出去一下,所以奴婢也沒多問。”
蘇茗歌揮了揮手說道:“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乳母走後,蘇茗歌才說道:“奇怪了,李媽媽不過才進宮月餘,平日裏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會有事情呢?”
“奴婢也覺著奇怪,這些天李媽媽總是無辜的發呆呢,奴婢叫她好幾回她才回應。”裴香說道。
“是不是想家了?”吟霜猶豫著。
“怎麼可能,她的孩子沒了,丈夫又不要她,就算是回去了也是****毒打的,我看倒是有些貓膩。”蘇茗歌緩緩地分析道。
“那可如何是好?萬一李媽媽要是真的聽信了別人的讒言怎麼辦?”吟霜著急道。
“吟霜,你會說話,等她回來了好好的問問就是了,看看究竟是什麼事,咱們若是能幫得上的話,那就幫一把,幫不上的也知道隨她去了。”
“是,奴婢知道了。”吟霜點了點頭說道。
“皇後娘娘駕到!”
蘇茗歌一愣,趕忙下了坐位,然後福著身子行禮:“臣妾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奴婢們叩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起身吧,端妃快坐下。”
“多謝皇後娘娘。”
皇後自然而然的坐到了主位上,蘇茗歌也笑著坐在了皇後左下邊的位置上。
裴香出去之後,立刻便有丫鬟上來端茶倒水。皇後輕咂了一口道:“霜雲宮的茶水,可是任何宮中都比不上的呢。”
“皇後娘娘廖讚了,臣妾也不懂茶葉,不過卻知道以茶待人的道理,所以才求了皇上,這些茶葉都是皇上安排了放在這裏的,也好讓臣妾不失了麵子。”
“端妃可真會說話,就是這兩日因為小皇子的病情都瘦了好多,想必是受苦了,也不知道那些個嬤嬤是做什麼的,一個孩子都伺候不好,還要勞你操心。”皇後話裏的責怪是誰都聽得出來的。
“皇後娘娘莫要怪罪那些個嬤嬤了,那些嬤嬤也都是盡力了的,隻是我也是做母親的,哪裏舍得孩子受一丁點兒的病災呢,這天下的母親恨不得都想綁著孩子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