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歌並不回話,很顯然她這是已經不願意相信顧梓彥了。
顧梓彥見蘇茗歌沉默了,便也不再開口,二人又閑逛了一會兒之後才回宮。
三日後早上,一道聖旨便傳遍了滿朝遍野。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蘇家落魄不能無人打理,蘇茗歌隨時女子,卻頗有才華,深得朕心,故特封為女丞相,欽此!
聖旨一出,滿朝嘩然,可蘇茗歌卻已經身著朝服站在門口謝恩了。
“茗歌平身。”
“皇上,這樣大的事情,您是否玩笑了?”蕭淳第一個站出來說道。
“是啊,皇上,此等大事為何不與臣等商量,您這樣一意孤行,百姓們要如何看待朝廷官員。”鍾徳庸也站出來抱拳說道。
“鍾大人,你這話說的本丞相就不愛聽了,身為官員,隻要做好自己的本分,百姓們自然不會說閑話,你說是吧,蕭大人。”蘇茗歌一句話,直接把兩人全部嗆住了。
顧梓彥眉目含笑的看著蘇茗歌,蘇茗歌鎮定地繼續說道:“況且,朝廷律例上,並沒有規定女人不能為官吧?”
“端妃娘娘,你身為一個女人,就該做女人家該做的事情,再者說了,女子不得幹政這句話相信端妃身為書香世家不會不知道吧。”鍾徳庸睨著蘇茗歌說道。
“蘇大人此話差矣,本丞相的確聽過這句話,可本丞相現在是以官員的身份在與您說話,所以咱們之間,應該是同僚吧。”
“端妃娘娘莫要強詞奪理,女人就是女人,如何能做得了男人的事情!皇上,下官還請您收回成命,莫要這樣胡鬧下去了。”蕭淳跪下說道。
“蕭大人這樣極力反對皇上的意思,難道是怕本丞相做的比你好,皇上會瞧不起你麼?”蘇茗歌現在什麼也不管,放下了所有女人家的嬌羞,直截了當的噎死他。
蕭淳果然被噎住了,畢竟他在這個職位上混吃混喝這麼多年,萬一蘇茗歌要是真的有兩把刷子,自己肯定被免職的,所以他極力反對的原因也很合理。
顧梓彥則是在一旁觀戰,他就是想看看,自己心愛著的人是怎樣舌戰那些官員的。
“端妃娘娘,老臣敬你是皇上的妃子,所以還是趕緊回到後宮吧,別在這裏攙和朝政了。”鍾徳庸見自己的同僚被人堵了話,也上前來幫忙了。
蘇茗歌依舊是淡然一笑:“鍾大人,你和蕭大人的膽子還真是大,我能站在這裏,完全是聽皇上的意思,可你們兩個一直在反對,那就是對皇上的不尊重,對皇上的不尊重,那就是想謀朝篡位。啊!我說了什麼,皇上恕罪,臣一不小心說出了實話。”
蘇茗歌說完還裝模作樣的跪了下去,顧梓彥看著蘇茗歌的表情很想笑,但卻銀飾憋著,顧梓彥尚未開口,鍾徳庸便直接跳起叫來了:“你這女人,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什麼謀朝篡位,老夫看是你自己心懷不軌吧!一個女人家的不好好在家裏……”
“鍾大人,奉勸你一句,別成日裏一口一個女人家,別忘了,你的娘親,你的發妻,可都是女人呢!”蘇茗歌聽著一個不爽,直接就打斷了鍾徳庸的話:“還有,既然皇上任命我為丞相,那自然是有皇上的道理,你若是看不慣的話,那就請您少看,畢竟本丞相可沒有硬逼著你!”
“你!真是伶牙俐齒!難怪會蠱惑了皇上!”
“皇上有沒有被蠱惑,並不是我說了算。”
“嗬!端妃,你別,”
“夠了,上朝就該有個上朝的樣子!你們兩個都是朝廷重臣,現如今卻在拿著一個女人問話,還這樣咄咄逼人,真是讓人覺得可恥!”
顧梓彥聽完,揮了揮手,整個金鑾殿中立馬就鴉雀無聲了,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若是沒什麼事兒的話, 就將今日的折子遞上來!”
語畢,奎子便開始收折子去了,鍾徳庸站出來說道:“皇上,長江一帶即將迎來雨季,臣估計會有澇災,所以想讓皇上先想辦法提前跟百姓們說一下,也省得到時候損失慘重。”
“是啊,皇上,長江一帶年年洪澇,百姓們好一點兒的還能夠逃命,若是運氣差一些的,怕是隻能死在災害中了。”
“洪澇?”蘇茗歌皺眉說道。
“是啊,蘇丞相,長江一帶每年都會發大水,多少百姓都會流離失所,蘇丞相既然說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那麼就請蘇丞相想個辦法吧。”蕭淳一臉看笑話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