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是一路無話,到了宮門口的時候,蘇茗歌百般糾結之下才開口道:“要不,今天你去姚瑜那裏吧?”
“一天了,你還在想著這個?”顧梓彥有些不悅。
“……”蘇茗歌低頭不語。
顧梓彥正要說話,便看到湯公公過來了:“奴才叩見皇上,叩見端妃娘娘。”
“起身吧,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在玉陽殿呆著?”顧梓彥說道。
“啟稟皇上,我家主子忽然說身子不適,也不讓奴才去傳太醫,奴才一時著急,隻能在這裏候著您了。”
“皇上,您還是快去看看吧。”
蘇茗歌其實也知道這不過是手段罷了,隻是不願意戳破而已,顧梓彥也不好再拒絕:“好,你一個人先回宮,朕一會兒就過去。”
顧梓彥說完就跟著湯公公走了。玉陽殿中燈火通明,透過天青色的薄紗可以看到姚瑜正以一個分外撩人的姿勢躺在那裏,身上也不過是蓋了一層薄紗而已,私密的地方若隱若現,青絲隨意的散在腦後,整個屋子裏香氣繚繞。
“不是說不舒服麼?”顧梓彥走上前去,也沒撩簾子,就這麼在外頭問了一句。
“皇上,臣妾心裏頭不舒服。”姚瑜邊說邊掀開了紗帳,雪白的手臂如同蓮藕一般。
“是麼?”顧梓彥順坐到了床邊說道。
姚瑜心中一怔,然後順勢便倒在了顧梓彥的懷中:“皇上,今日就別走了吧。”
“好。”
顧梓彥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答應下來了,姚瑜支起身子,輕輕的幫著顧梓彥褪去了衣服。
顧梓彥按住姚瑜的手,然後說道:“天色已晚,還是早些睡吧,朕明日還要早朝。”
顧梓彥說完便側身睡了。
姚瑜也安靜地躺倒了一邊,雖然呼吸平穩,可心中卻是壓抑無比的,畢竟她不知道玉妃會有什麼動作。直到天明十分,姚瑜才沉沉的睡過去。
顧梓彥雖是雙目緊閉,可卻也是徹夜無眠的。他微微動身,發現身邊人並沒有什麼動靜,於是便起身自己走了。
晌午時分,顧梓彥臨幸玉陽殿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皇宮,延禧宮就更別說了。
“娘娘,看來瑜良人還是有兩下子的。”顰真遞了杯水給玉妃說道。
“嗬,要不然怎麼能進宮呢。”玉妃頓了頓說道:“連子,一會兒去讓姚瑜來見本宮,就說本宮這裏有好東西要給她。”
“是,奴才知道了。”
連公公退下之後,玉妃便在顰真耳邊說了幾句話,顰真點了點頭,然後也出去了。
蘇茗歌在朝堂上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顧梓彥又怎能看不出呢?蕭淳看著隔壁已經空了的位置,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默默地聽著其他大臣們說話。
“皇上,近日來東冀頻頻侵犯我南臨邊境,所以臣想著,是否可以請兵出戰。”
“是啊,皇上,東冀這樣的小國也敢如此猖狂,若是咱們一味縱容的話,往後邊境的百姓們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另外一位大臣也站出來說道。
“皇上,蘇丞相不是足智多謀麼,那,完全可以讓蘇丞相想想辦法。”蕭淳忽然站出來說道。
所有人都楞了一下,畢竟以往的時候,蕭淳向來都隻是跟在鍾徳庸後麵附和幾句罷了,可今日卻這樣主動站出來挑事兒還真是少見呢。
“蕭大人說的是,臣等也想聽聽蘇丞相的高見。”
“皇上,臣做了丞相也沒幾日,對於東冀隻是不過是聽說了一二,所以也說不出什麼大道理來,臣隻知道,若是真的開戰的話,受傷害的隻會是百姓而已,所以大家何不坐下來好好談談呢?這要是談成功了,便是美事一樁,若是談不成功了,也能當場製敵不是麼?”
“不愧是蘇丞相,真是好主意!那就按照蘇丞相的意思辦吧。”顧梓彥略微思索了一會兒之後說道。
“蘇大人能否再說的明白一些?”蕭淳側臉看著蘇茗歌說道。
“既然蕭大人不明白,那本丞相就好好的給你解釋一下。”蘇茗歌笑看著大家說道:“本丞相的意思就是可以讓皇上下一個帖子,隨便以什麼理由,把東冀的皇帝請過來,然後好好的商討一下休戰的條件,若是東冀不願意休戰的話,那咱們也可以乘此機會做些什麼讓他妥協不是麼?”
“蘇丞相真是聰明絕頂,臣等拜服。”
“朕真是不知道養你們一群廢物有什麼用,你們竟然還不如一個女人來的有用!退朝吧!你們也都回家給朕好好想想,你們自己究竟為朝廷做了什麼!”顧梓彥語氣中微帶著一些怒意,眾大臣們自然是不敢說什麼的。
蘇茗歌搖了搖頭,跟著顧梓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