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意思是在指責朕糊塗麼?還是說皇後想幹預政事?”顧梓彥冷著聲音問道。
皇後依舊是不卑不亢:“臣妾不敢,臣妾隻是不願意看到皇上拿著國家大事開玩笑罷了,再者,臣妾也沒那個本事能夠做到丞相這個位置。”
“皇後,你別欺人太甚。”
“臣妾隻是實話實說,還請皇上三思,若皇上不願意撤去蘇茗歌在朝中的職位,那就請您下旨讓臣妾照顧昕然,畢竟蘇丞相每日忙於朝政,根本就沒有空去照顧昕然。”
蘇茗歌極為不悅的開口道:“皇後娘娘,臣妾自認為可以照顧昕然,皇後認為的,不過是假象罷了。”
“本宮並不認為你能夠前朝後宮同時兼顧。”
“皇後娘娘,您不認為是您的事情,可照顧昕然是臣妾的事情,臣妾作為一個母親,知道要如何照顧自己的孩子。”
“可本宮卻聽說小皇子夜夜都嚎哭不止呢。”
“好了,別再吵了,皇後,昕然和昕怡是朕答應了要讓茗歌自己帶著的。”
“皇上!”
“你退下吧。”顧梓彥無奈地說完之後便摟著蘇茗歌出禦花園了,剩下皇後在哪裏呆呆的看著兩個離去的人。
瑩蕊說道:“皇後娘娘,您看端妃的樣子,仗著有皇上的寵愛就這樣囂張。”
“隨她,既然她不願意把孩子給本宮的話,那就別怪本宮了。”皇後自己都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自己的表情有多猙獰。
瑩蕊在一旁看著皇後的樣子都不敢說話了。
蘇茗歌挨著顧梓彥走著,二人一直沉默著,直到站在霜雲宮門口的時候,蘇茗歌這才開口道:“梓彥,我,還是不做這個丞相了吧。”
“你別擔心皇後那邊了,朕在,她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可我真的害怕,萬一要是下了懿旨的話,那我就隻好把昕然拱手相讓了,可我不甘心!我怕到時候會與皇後撕破臉。”
“不會這麼嚴重的。”
“可是……”
“你先聽朕說,剛開始的時候朕封你為丞相也不過是想著能將朝中那些無用之人揪出來而已,可後來聽到你對一些事情的看法之後,就覺得這個位置非你莫屬了,畢竟能夠將事情想得這樣透徹你也是頭一個了。”
顧梓彥頓了頓繼續說道:“雖然那些大臣們也知道這些道理,可就是礙於麵子和關係才不敢亂說的,可正好你來了,他們也就知道努力了,畢竟他們的自尊也容不得輸給你。”
“原來是這樣,隻是我真的覺得不合適這樣做。”
“這事兒沒得商量,你若實在是擔心孩子的話,那朕就準許你三日一上朝如何?”
蘇茗歌咬著唇瓣想了好些時候才答應下來,顧梓彥親昵的掛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別忘了,你脖子上還有朕給你的玉佩呢。”
“嗯。”
蘇茗歌窩在顧梓彥的懷中說道。
入夜的玉陽殿是燈火通明,可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是那樣的憔悴,眼神中的絕望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
“主子,您究竟是怎麼了?這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玢兒站在床邊看著姚瑜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心中直難受。
“無礙,你先出去吧,我想好好靜靜。”
“可是,奴婢實在是不放心,要不……”
“出去!”姚瑜忽然提高了聲音。
玢兒嚇了一跳,但還是很聽話的出去,姚瑜躺在床上,絕望的看著帳子上繡著的小花。可隻要一想到這三日來的經曆,就覺得自己肮髒不堪。
“玉妃駕到!”
姚瑜就這麼躺在床上聽著門外的太監高唱,她也不說話,隻是任由玉妃進來之後坐下。
“瑜良人這是怎麼了?見著本宮了也不行禮?”玉妃見姚瑜仍然是躺著沒有動靜,心中有些不悅。
“玉妃娘娘,事到如今,臣妾還有什麼可以跟您說的呢?”
“自然是有的,隻是本宮今日來並不是要與你說話,而是來告訴你,你若是不願意與本宮合作的話,那你的那些事情,本宮保證一個時辰之內,整個皇宮都會知道,你想想,若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你的下場是什麼?”玉妃的聲音很輕,但卻充滿著威脅。
姚瑜聽著心中一緊,她實在是不願意想想,若是真的向玉妃說的那樣,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那娘娘想如何?”
“你隻要肯聽本宮的安排,那自然是前途無量的。”玉妃把玩著指套說道。
姚瑜思索了好久都沒有說話,玉妃笑著說道:“你也不必著急,本宮給你一天時間,你若是相通了,那就去本宮那裏,若是想不通了,本宮也就不客氣了。”
玉妃說完就走,絲毫不給姚瑜再開口的機會。